第二天一早上,小朵突的从床上弹起来:“昨天忘了打电话给司机,让他晚点来接我们了,楼薇要是等补考的话,今天还走不了呢。”
这时楼薇也被吵醒了,小朵的话,她是听到了的,只不过是迷迷糊糊,休息了一晚上,心情好了很多。
“没事儿,你们先走吧。我坐火车走,没什么行李,就两件衣服一个小包儿。方便的很。”这话纯属是敷衍,今天还好,越往后都临近了春运,火车挤成什么样子,可想而知。
“昨天你都没有去领票,你自己都不一定能买到十五号以后的票,怎么能上车呀。”
“没问题了,大不了买黄牛票。不说这个了,我去图书馆复习一会儿,车来了,你们走就行。”说完快速的起床洗漱,都没想吃早饭,抱了书走了。
小朵想问挂科的事,具体是什么情况,还没有开口,她就已经没影了,只剩宿舍门儿没关好,在那儿悠悠地来回荡了几下。
今天已经正式放假,图书馆是关闭的,楼薇到了门口才发现,只好转过去,就近找一个一楼的大教室,还好,同学们匆匆忙忙的去宿舍收拾行李,大教室只有她自己,也很清静。看了大约二三十页,时间已经到了中午,外面的太阳都暖起来了。胃有些闷疼,她这才想起,自己已经三顿没吃饭了,左手扣捏了一下疼的左腹。站起来,准备去吃点什么。
直接去了食堂,而没有回宿舍。他知道,此时也许小朵正要出发,他要是回去的话,小朵肯定为了等她,再折腾一回。现在她没有手机,也找不到,自然会随车回乡坪市。
一个人去小食堂里打饭,里边没有几个人,打了一份炒饭,默默吃起来,有些埋怨那个老师的不公平,又暗暗的下了决心,就算她不给一分也要考过去。刚吃几口,突有点暗,是对面坐了一个人,她抬头看了一下,一惊,是权恒。
不知道说什么,楼薇把勺悬在手中,只看着他,他脸上带着的是笑吗?说来认识他也有几年了,真的没见他正经笑过几回。确如想象,温暖沁入心田的那种。虽然他一直没有说话,楼薇整天的阴郁却只因为这个笑都消散了。
与此同时,从何承承嘴里知道了这个情况的舒朗,转遍了各个教室找她,包括刚才她看书的那一间。而他去的时候,楼薇刚刚到食堂。所以一个多小时也没有找到。而他的车票是下午2点钟的,现在就要从公交站出发了,而回蓉城的票,每年都是最难买的,无奈之下,只好回宿舍拿行李离校。
权恒没问她,只看着她把饭吃完。然后陪着她,找教室坐在旁边看她复习。这个场景一直到几年以后,独自在欧洲,某个寂静的夜里,都能想起。
中午的时候,权恒一来,就吩咐小朵,收拾好楼薇大件行李,和他的放到车上,回了乡坪市。
傍晚的时候,楼薇要回宿舍,权恒才告诉他:“你的被子我已经让小朵司机带回去了。”
“什么?”楼薇脑子里还转着刚才复习的内容,还有权恒的笑脸。根本就不明白他说什么。
“宿舍已经没法住了,没有被褥了。”权恒站在她旁边,又重复一遍,还加上一句:“我的也已经搬走了。”
“啊?那怎么办?”楼薇反应还是慢了半拍。
“我有办法。”
于是楼薇还在懵茫的状态,就被权恒拉到了对面公寓的11楼。进了门才觉得不妥。
脸瞬间通红起来,二人暧昧的关系,她微张了嘴,眼睛瞪得很圆,这是哪儿的都问不出口,也不知道怎么退出去。权恒那笑又来了,看穿她一般:“今,我客厅,你卧室。我下去买东西的功夫,你洗个澡吧。这样不尴尬了吧?”他不说最后一句还好,这一说,楼薇更觉别扭,什么时候和他这么亲密了。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权恒就已经把洗漱用品往她怀里一塞,关门走掉了,他总是这样。
反正也没地方去,只好认了。因为担心权恒回来的太快,只是几分钟就洗完了,这才发现自己连内衣都没带,糗死完。
只好穿着浴袍出来,拿着毛巾使劲的擦头发,想让它快点干,幸好刚才换掉的脏内衣,没有着急拿去洗。一会儿擦干身上,还可以穿,刚才在浴室找了半天没有找到吹风机,要是等他回来,头发湿漉漉的,那场景,她都不敢往下想。
幸好直到她换回刚才那身衣服,权恒才回来,头发虽然还湿,但是不至于滴水。坐在茶几边,看上去像看书的样子,实际上,脑子里早七七八八的神游了。
权恒拎了一大包东西,看她这个样子,心里觉得好笑,又怕她难为情,忍着不敢笑,后来别人把他这种叫做闷骚。
把东西搁在茶几上,这回声音仍冷,却是伪装痕迹太明显“看看里面有没有你需要的东西。”楼薇刚刚要打开,权恒又加一句:“拿去卧室里看吧,我正好趁机会也去洗个澡。”
毫无悬念的,楼薇的脸又红了。谁说这个女孩儿,是个冷硬的性子,在自己面前不也是,这样羞涩娇柔可爱吗?
快速的拎起那包东西去卧室,砰的一声把门关上,楼薇连客气一句都忘了,说好的继续保持距离呢。
竟然有内衣裤!他是怎么大着脸去买女士内衣的?楼薇盯袋子里的东西,连呼吸都梗在喉咙里出不来。后悔什么都没问,就跟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