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她没有多说什么,本来准备好的,“明天你不用来了,小朵会定时来接我”的话,此时由于小朵儿,放她鸽子,也没有办法说出来了。默默的关上了门。
看了权恒一眼,不管他眸光多深遂,也不管这月光有多温柔,快速转过身,主动走在前面,权恒在后面,不远不近的距离跟着,并不和她并排走在一起,互相仍不说什么,就这样走着,这实在是太浪漫了,前几次他就这么觉得。
刚走到花坛,小朵儿迎了上来,先只看到了楼薇,远远的:“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都怪乔嫣然和我讲电话,说起来没完。”走近了才发现恒哥跟在后面。
“这不是有恒哥送你吗,这么冷,你还叫我跑一趟,故意折腾我,报复我吧。”
权恒听这话头不对,让小朵来接她,这是什么意思。
他何曾被这样嫌弃过,那张冷脸马上就回来了,冲小朵说:“今天这是特殊情况。下次你准时点。”也没待她们回答,回身就走了。
竟然是失落,全然是失落!心如雷击。原来想不想,再怎么努力抵抗,都会陷进去,深深的,无可挽回的。
“就这个冰块样子,看以后,能不能找到女朋友。看着以前追他的女生都是眼瞎了。”小朵看着那背影向楼薇表达她的不满。
楼薇一句没有听进去,只悲伤她自己,幸亏没有赌,要不然会输成什么样子?这些自我安慰,在以后的许多年里,她总会慢慢知道,都没有用。
让自己变得更忙碌,每一分钟都有事情做,有意义的和没意义的。她去做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能把心填满。
这只是大一的上半年,选修课,她就多选了两门,很多人到大二也修不完这么多,小朵说她是疯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为了不痴。
这天的选修课与她的专业,几乎是没有任何联系,大多数选它的人都是理工生,建设与环境。她听得很认真,做笔记也是的,就像要一遍一遍考的那些正课一样,笔记本上满满的。
台上的老师自己都不相信,有人会正经来听他的课,为了验证这一点,他决定提个问试试。
“第二排这位女同学,对,就是你,穿米色衣服的”楼薇站起来,等着他说话。“这位女同学,你是哪个系的。”
“新闻传媒。”楼薇回答。
心里已经确定,果然是为了学分而来凑数的。而低着头在那儿记笔记,不是日记,就是其他科目的。
“嗯,那我们昨天说到,中国古人的智慧。怎么把环境融于建筑之间。”
“富贵用园林,以循环解决。平民用地势,借自然处理。”讲师一惊,与昨天自己的总结一字不差。
“坐下吧,我的个人魅力还是不小呢,连文史类的同学,都来认真听课了呢。那你们环保的和土建的,不要落后呦。”
下面认真听课的还是在哪儿,神游的都相当佩服,虽然他们没有听,但这样说,肯定是无误的,这些人中包括屠舒朗。
他坐在第五排的侧面,楼薇被提起来的那一刻,虽然对她有所改观,但并不等于,他就认为,她会回答上来。
冬日柔和的阳光斜照进教室里,正好照在他的脸上,眼睛里也是,柔和的光芒,侧前方,楼薇米色衣高马尾背影,是那么让他舒适,如同的阳光。
一直到寒假,每周这建设与环境这门选修课,他都会早早的来,并不着急找位子坐下。直到楼薇来上课,他不是坐在旁边,就是坐在她后面,而几节课下来,她却并没有发现。
这真是个伤人自尊的悲催的结果。他屠舒朗1米8几的身高,最起码打败八成人的脸,就这么不突出吗?还是她是故意的,用这种方式去吸引自己?后来事实证明,这是他自作多情了。
可能每个人都有这样的心理,得不到所以在骚动。屠舒朗是这样,权恒也是这样。楼薇自己,何尝不是骚动都没勇气,只能将自己隐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