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深沉而又迷人。
天星辰犹如一颗颗宝石,闪闪发光。
义渠王翟高,手持半月弯刀,虽然衣衫褴褛,但身躯依然挺立。
看着一个个气息沉凝,身穿黑色铠甲,背负双剑的先天虚丹境大秦兵卒。
看着面前,那个气息沉静的青年,眼中流露出不甘、怨恨。
“成王败寇……”
“没想到本王处心积虑,却栽到了你的手里……”
“不过,本王挡下了你们,拖延了时间。”
“足够了……”
闻言。
嬴天淡淡开口,“你起兵南下的时候,宿命就已经注定!”
“谁也改变不了!”
“至于,你麾下的义渠戎兵马,逃不了!”
一挥衣袖,一大片雷霆笼罩,交织大网,迅速收缩。
一代义渠王,卒!
这一战,并非那么一帆风顺。
一万八千多对二十八多万,远没有那么顺利。
抛开他和典韦两大先天金丹境,可以说基本一人要对二十到三十个之间。
嬴天麾下的精锐自然有损伤。
毕竟义渠戎内,还有先天虚丹、先天实丹境的高手。
义渠王翟高,竟然为了给他麾下义渠骑兵争取逃亡的时间,竟然以一己之力,要拦截他?
结局,依旧无法改变。
有典韦在,大局已定。
“青龙。”
嬴天对着暗处轻轻低语。
“主公。”
青龙背着长匣子,身穿锦衣卫指挥使官服,显出身形,双手一拱,恭敬长揖。
“通知典韦。”
“屠!”
义渠王已死。
但,还有几万溃逃的义渠骑兵。
……
这一夜。
草原,惨叫声,络绎不绝。
溃逃的义渠骑兵,一个个被追!
这一夜,来势汹汹的三十多万义渠铁骑,包括义渠王翟高在内。
被屠!
次日,金乌东升。
从阴密城往北,沿途一片血红。
一万多骑兵,静悄悄的在一处大山坡,勒马而立。
黑色的盔甲,已经沾满的血迹。
战矛、雄戟的鲜血,粘稠挂丝,一滴一滴的落下。
“前往义渠旧地!”
“将他们在秦国西北版图,抹去!”
嬴天望着天的金乌所绽放的红光。
“传信给阴密城嬴氏宗正嬴傒,派兵北,收拢沿途的残存战马、清理尸体……在义渠旧地与我们汇合。”
“通知阴密城五千农夫,辎重部队……”
……
阴密城。
姗姗来迟的九万老营步兵,进入了阴密城。
嬴傒得到命令,立刻开始行动起来。
一条条命令下达,发布出去。
他命令章愍率领一万轻骑,辎重部队出发,先行北。
然后,他又从九万老营之中,分出一万,留守。
自己,则指挥八万老营,准备打扫战场,收拢残存的战马……等等善后工作。
而刚刚任阴密城城守的楚舯,负责防备工作。
……
嬴傒站在城楼,目送离开的队伍。
放眼望去,远处到处都是尸体。
在青黄的草地,陈横着。
有些是完整的,有些已经残缺。
看到这一幕。
“此战,太快了!”
“竟然以这种方式结束,让我所料不及。”
“我带来的十万老营,压根没有用,沦为了看客。”
嬴傒,心中感慨。
谁想到,他这个大侄子琅山君嬴天。
麾下士兵,各个都有修为,装备还都有法禁。
硬是以一万八千多人,破了义渠三十多万大军。
连义渠王翟高也战死了!
这种战绩,完全是硬碰硬的厮杀,没有任何花哨可言。
从昨天傍晚时分开始,接二连三的战报,让他都麻木了。
义渠大军,丝毫没有还手之力,一路逃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