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配合着演戏,“姓许的,老娘我当年真是瞎了眼,竟然看上你这么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武大滴溜溜转着两只鼠眼,什么情况,这是反目成仇了吗?
李斯越走越近,玉碗也越变越大。
离武大丈余远时,已变得足有三间屋子那么大。
俗话说胆小如鼠,武大本就变成了只大老鼠,见李斯竟然能将混元金斗变得如此之大,岂不是说明他已完全掌控了这件先天法宝!
当即扔了银白尾翎,吱地惊叫一声,钻入地底遁走了。
“相公~”
白素贞一得解脱,惊喜地大叫着窜向李斯。
李斯本就与它们两个有仇,只想着尽快抓住它们,不折腾个死去活来,绝不过放过它们。
一见武大要逃,立时把玉碗掷了出去。
与此同时,眼看就要落地的银白尾翎,羽尖在地上一弹,骤然化身为一柄银光长剑,嗖一下刺入了骨蛇七寸。
白素贞被刺中要害,全身骨节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碎裂声。
玉碗恰于此时落下,将其整个笼罩了进去。
李斯连施“缚”字诀,将白素贞困在了玉碗壁上。
一击得手的李斯,刚要哈哈大笑,警觉不对,碗里好像只有那条骨蛇,并没有武大。
原来,武来钻入地底时,一是借着骨蛇身子遮挡,二来速度实在太快,是以李斯未能发现。
李斯进入玉碗,果不其然,碗里哪有武大。
白素贞被“蛛网”挂在碗壁上,若不是有新生的那层肉膜包裹,这会儿早分散成了一堆骨架。
它强忍疼痛,深情地道:“能再见许郎一眼,素贞纵死也无憾了。只怕,只怕我死以后,白圭没了羁绊,不会轻易放过相公。”
李斯立马停下了让“蛛网”绞死它的意念。
也是,这玄武湖不知在地底多少丈深处,凭自己与宝丫头,要想逃出去,只怕比登天还难。
若是有这条骨蛇大手,白圭投鼠忌器,定不敢轻易下杀手。
但这有个大前提,白素贞必须是活的。
“你先别说话!”李斯打断了它,“这碗缝里有积攒的人族气运,你试试看能不能吸收一些。”
白素贞刚才的那番话,本就是临死前的回光返照。
现在的她,别说汲取人族气运,连喘气都难。
李斯见她不动,只得叹口气,拧断一只雀儿媚的脖子,将鲜血滴在白素贞那往外倒气的骨嘴里。
许是血腥味儿的刺激,又或者是这些雀儿媚本就啄食过它的血肉,体质上更接近一些。
白素贞艰难地咽下一点儿。
一只又一只。
等李斯把碗壁上的雀儿媚喂它近乎一半儿,白素贞的身体终于有了起色。
一时死不了就好,李斯当然不会蠢到把它养壮了反噬自己,谁知道它是不是跟自己一样,也是在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