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口不对心地说着不费银钱的贴心安慰话,把青狼狗感动得又抹开了眼泪。
“本来,我以为这一辈子就要狗老终生,早晚得被那娘们儿炖肉吃了。没想到,出了今晚这档子事儿。”
李斯感觉右手食指能动了,再磨蹭会儿,应该就能恢复,于是问道:“后来呢,孙二娘呢?”
狗眼闪着得意的光,“死了,被我一口咬死了!”
“咬死了?”
“嗯,我们一入你那金…宝,就如坠云里雾里。空中漂浮着无数的小虫子,不断吞噬我们的血肉。我仗着毛厚,吃的亏还小些。那母夜叉眨眼之间,就被咬成个血人儿。我为了补血,就一口把她咬死,吸光了她的血,才侥幸撑到被你放出来。”
李斯看看它身上,可不是,到处被咬得少皮无毛的,四颗犬齿,更是被血染得通红。
难怪那老鼠尾巴后来不见影儿了,原来是被小虫子吃掉了。
可是,明明就是和氏璧化成的一只玉碗,哪里来的小虫子?
再者,碧儿可是一直用它吃饭的!
就算有,以我与玉碗之间的精神联系,岂能感应不到?
青狼狗动情地道:“说起来,我这仇还是你帮我报的!”
李斯发觉自己的右手能动了,忙道:“别客气,你这不是也想着救我了嘛。好兄弟,互帮互助嘛!”
“滚,”青狼狗狠狠地掏了李斯一爪子,“谁跟你是兄弟!”
李斯疼得啊哟惨叫一声。
青狼狗讪讪起来,“那姓曹的小白脸,表面上跟我称兄道弟,热乎着呢。暗地里,却与那母夜叉有一腿,更是撺掇她把我害了!”
李斯感觉右臂不再那么僵直,于是扒着池沿,拖动着身体往池内翻。
可那池壁太高了,纵然有青狼狗帮忙,还是不行。
李斯累得直喘粗气,只好道:“歇会儿,歇会儿再试。”
青狼狗啪地拍了自己脑袋一爪子,“睢我这狗脑子,不对,瞧你那猪脑子,你不是有那金斗嘛,何不用它舀水浇在自己脸上?”
金斗?它说的是玉碗吧?
李斯一怔,可不是!
很快,他就否决了这个提议。
谁知玉碗里究竟是什么情况,万一被张青骗了,放出孙二娘来,以她包人肉包子的狠劲儿,不把我剁成肉馅儿才怪。
他故作难为情道:“不瞒张兄……”
啪!
青狼狗又狠狠地拍了他一爪子,“再称兄道弟的,我可恼了哈。别觉得你饶我一命,我就会对你客气!”
李斯平白无故地又挨了一爪子,也只得忍着,等我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又一想,其实还是怪自己。
它被那喜欢称兄道弟的姓曹的害惨了,所以才忌讳这个词儿。
姓曹的小白脸,书生,喜欢人妻。
次哦!
不会是曹操也重生到大离了吧?
算了,先不管这个,救人要紧。
三个如花似玉的黄花大闺女呢,若是就此香消玉殒,未免太暴殄天物了。
“青儿,”李斯故意换种语气,“去,去池塘里衔些水来,浇我脸上,助我恢复!”
“好来!”
青狼狗高兴地答应着,尾巴转着圈儿,跳入池塘里,咕咚咕咚灌了一肚子水,顺便还来了一泡。
次哦!
以后谁要再跟我犟,说狗只会用舌头舔水喝,我就让张青泚他一脸!
张青喝饱水,跳上池沿,甩甩毛上的水,一激肚皮,果真吐了他一脸。
李斯受到凉水刺激,脸上慢慢恢复了知觉,很快蔓延到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