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二也要杀严东楼?
这回,终于回到小说里的正常轨道上了。
如此一来,李斯不急在一时了。
虽然不愿承认,可宝丫头若是命苦的,这会子只怕早被糟蹋完了。
“武二,我找他另有要事。你能否为我引见?”
武二在心里苦笑下,这位公子哎,我武二不过是个小小的护院罢了。若是我嫂嫂,呸,若是那个贱女人还活着,说不定可以。
可李斯刚刚救了他的命,这个“不”字是万万说不出口的。
“没问题,包在武二身上。”武二拍着胸膛道,“且容我洗把脸,换身衣服,陪你一起去。”
李斯终于翻出了那锭被碧儿用黄泥巴粘在一起的十两银子,待要扔给正在苏醒的王婆,又想起这里面还有碧儿的一半。
于是两手用力去掰,哪想到那黄泥巴似乎比502还要结实,竟是掰之不开。
醒来的王婆见武二不在,再次抱住李斯的腿,又干嚎上了。
一不做,二不休。
李斯当然选二,一脚将她踢晕过去。
匆匆洗把脸、换回玉楼春护院服的武二跑了出来,经过武大郎身边,似要踢他,终究重重地叹了口气,拉起李斯就走。
半路上,武二渐渐冷静下来,“一世人,两兄弟,哥哥我还是跟你说实话吧。玉楼春今晚的客人实在过于尊贵,能不能见到严东楼那死胖子,只能是尽人事,由天命。”
李斯有些懊恼,那还让我等你这半天。
事已至此,埋怨的话已是没用,只好道:“尽心就好。”
仔细想来,自己还背着钦犯的身份呢,去找严东楼何异于自投罗网。
男子汉,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
人家刚为自己暖过床,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转上玉楼春所在的砚池街,原本应该生意最为红火的戌时,宽阔的大街上门可罗雀,空无一人。
至于那些持水火棍、挎腰刀来回巡逻的皂衙役吏们,没有几个把他们当人看的。
武二看着玉楼春侧门边,那张孤零零、极为突兀的桌子,一拍大腿,“兄弟,有了。”
李斯心中一亮,有法子了?
武二立马又成了霜打的茄子,“门路是有,能不能成,还得看兄弟你自己。兄弟,你是个读书人吧?”
原主读过不少书,却并没有功名在身。
算不算读书人?李斯说不准。
“二郎有话但说无妨。”
那些沿街巡逻的皂吏,本要上前阻拦,见是武二,都知道他嫂嫂与大官人的关系,全扭头装作没看见。
武二讪讪道:“严大官人三令五申,今晚任何人不许出入玉楼春,但有人可以例外。”
李斯恨不得抽他大嘴巴子,你倒是说啊,难不成还等我给你捧哏?
“听说,有个朝廷钦犯流窜到沂州府境内,所有官道……”
李斯转身想逃,丫的,这不说的就是我嘛!
武二见李斯面色有异,停顿下也没往心里去,“所有官道都封了,京城四美之首的汐浣仙子,也被拦在了沂州城,现下正住在玉楼春。”
“那汐浣仙子原本出身教坊司,今春上,突然费尽所有积蓄,自个儿赎身除了籍。”
“说重点,说重点。”李斯不断催促。
武二挠挠头,“嗐,我就是个粗人,想到哪儿说到哪儿。她为了寻找自己的真命之人,出了一幅字谜对联,只要射中谜底,不但能成为她的入幕之宾,甚至以身相许都有可能。”
李斯恼了,“这跟见严东楼有一文钱的关系吗?”
“有,怎么没有?!”武二瞪大眼睛,“只要公子能猜出字谜,今晚就能得到她的召见。只要进了玉楼春,想见那死胖子,就容易多了。”
说话间,二人已到了玉楼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