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郎站起来,紧紧抱着武二的脑袋,“兄弟,我知道,我知道。自从那晚你说醉话,说什么‘好吃不如饺子,好玩不过嫂子’,我就全知道了。我知道当时你是受了那骚货的勾引,又吃醉了酒,才出了这么档子事。”
武二再次哭得鼻涕眼泪哗啦,恨恨地道:“都是那贱人,我如果不随叫随到,她就威胁我要告发于你。”
兄弟俩抱头痛哭了好一会儿,武大郎硬拉起武二,“不说了,不说了,没得让外人看笑话。贱人已死,无须烧纸,直接扔河里得了,只是脏了沂河。”
武二再抽噎会子,“哥,我在河边找到了架子车及麻袋,却没见到你的人,你到底做什么去了?”
武大郎看了眼碧儿,方才懦懦道:“我去绑票碧儿姑娘,突然飞来一块白光石,将我打晕了。再醒来时,发现自己泡在沂河里。靠着从罗文龙那偷学来的忍者龟息大法,我抱着块大石头,爬上了岸。
到家后,发现那贱货不知被什么人绑在椅子上,胸怀大开。临走前,我特意为你准备的酱牛肉也不知被什么人吃了。我撕开那贱货的枕头一看,她从薛姑…女菩萨那里买的砒霜也没了。
我只道是你被她害了,于是,临时做了个木驴。再后来,你都知道了。”
武二怒从心头起,拾起斩骨刀,扑向面板,就要将潘金莲大卸八块。
武大郎上前夺过刀,“二郎,你还有大好前程,岂可毁在这贱女人手里,我来!”
场面太过血腥,李斯自然不愿多留,带着二女出了店铺。
去考棚街别院的路上,李斯除了对碧儿说了句“多谢”外,只是一声不吭地埋头赶路。
薛宝钗冰雪聪明,纵然看破也不多说。
只有得了夸奖的何诗碧,没心没肺地哼着小曲儿在前头带路。
“天上掉下个珠姐姐,雪里冒出个宝姑娘。一个是泪眼相报呀,一个是冷观世因。若说是命中注定,为何又苦苦挣扎。若说是人定胜天,偏偏却水中捞月、镜里绣花……”
李斯一肚子不解。
武大郎有影有形,肯定不是鬼。
难道他真是修炼了什么“忍者龟息大法”,假死过去的?
可惜,当时以为打死了人,心情慌乱,没有仔细察看。
薛宝钗后悔得肠子正青,恨不得把碧儿生吞活剥,哪里肯理会她的闷词骚赋。
场面一时古怪起来。
眼看着别院越来越近,薛宝钗终于按耐不住,急走两步,与李斯并肩而行,“公子,我这回售与潘金莲的砒霜是真的!”
“什么?”李斯惊叫起来。
照武大郎的说法儿,他从沂河边回家后,发现潘金莲藏在枕头里的砒霜没了,以为她害了武二,所以才痛下杀手。
砒霜,特意为武二准备的牛肉!
李斯的肚子隐隐作痛起来。
“你怎么就这么贱!”李斯抬手作势要打,“你为何要助纣为虐,帮潘金莲这贱人害人?”
薛宝钗高仰着天鹅颈,主动凑了过来,一脸的讨打。
李斯叹口气,“罢了,拜托你回头给我与碧儿收尸吧,那毒牛肉被我与她分吃了。”
何诗碧听李斯提到自己,停止哼唱,转过身举着雪玉白碗道:“恩公,你尽管把心放肚子里,我这破碗可解百毒,莫说是砒霜,便是牵机,也完全不在话下。”
薛宝钗瞪着玉碗,果然,果然,就知道它不凡,难怪碧儿视那粗瓷黑碗重逾性命!
“真的?”李斯半信半疑。
何诗碧白了眼薛宝钗,“当然是真的,否则,我早不知死多少回了。”
薛宝钗心虚地笑笑,“公子放心吧,我说着玩呢,那砒霜其实是假的。”
李斯再次扬起手,“这样的玩笑也能开吗?会死人的!”
薛宝钗歪着头,“我愿意!”
李斯还真不舍得下手,这可是冰肌玉骨的薛宝钗,这可是我的暖床丫头,我的!
“薛宝钗,宝玉新丧,你却莫明其妙地突然就奉我为主,你到底是何居心?”
薛宝钗被李斯盯得头皮阵阵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