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害怕,脑子是不是刚刚被噩梦吓傻了。
荆砚可不管楚醒苒心里怎么想,想到梦中的猫满身是血加上一个模糊的少女的身影,呼吸又开始困难起来,心脏被一只手抓住,骤然收紧。
稍不留神,手上突然传来一阵痛感,把荆砚得沉浸在梦中的思绪拉了出来,低头一看。白猫的牙齿咬在手腕上,小小的利齿没控制好力度咬出一点血丝,沾在牙齿上。
不一会儿就与口水融了进去。
楚醒苒舔了舔毛,想道:现在总可以放开了吧。搂着难受极了。
也正如她所想,荆砚把她放在一旁,看见破了皮,赶紧跑下床从柜子里拿出医疗箱子消毒。
楚醒苒趴在床边角,默默的看着他,一点都不觉得愧疚。
哼,让你箍着我,让你掐我,咬你算轻了,爪子在毯子上狠狠挠了几下。
荆砚突然停下手中的动作,古怪的眼神盯着白色那团,与绿色的眸子对上,欲言又止。
楚醒苒张大嘴巴恐吓男生,瞅什么瞅。信不信继续咬你一口,甩了甩小脑袋,纵身一跃落在地板上,迈着优雅的步子出了房间门。
留下在原地发愣的荆砚。
揉了揉耳朵,是不是出了幻听了,消毒消得差不多了,把医疗箱放到位置上,脑袋晕乎乎,神志不清醒就快要,动了动手腕,一大块石头压在上面,精力有些感觉有些不足,骨头都要散架了似的,眼睛一闭迷迷糊糊的往床上躺去。
楚醒苒从房间里出来,蜷成一团缩在沙发上。脑袋里浮现统子说的有消极状态就会有惩罚,脑瓜子更沉了,脸睡在柔软的沙发上,眼睛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荆砚睁开眼睛,外面已是亮堂一片,揉揉太阳穴,感觉好像身体哪里有了变化,骨架更轻松了些,昨天晚上的记忆涌进神经深处,外面的那只猫怕是吓得不轻了。
沉思了一会儿,把毯子从身上拿开,走进客厅,那小小的一团窝在那,只留一条尾巴对着自己,突然玩心大发,鞋子脱了脚踩沙发上坐上去,把猫放在自己的腿上,抖了几下,猫还在睡梦中,手撑着脑袋,尾巴在手心里把玩,上面摸摸下面摸摸,猫感觉的痒意,从手上挣脱开来往另一边拐去,荆砚哪能这么容易放过。
它越想往那边,他越是不称意,攥着不放,楚醒苒在梦里梦见一只大狗,本来都甩了大条街,沾沾自喜的时候转头就看见那只狗正留着哈喇子等着自己,迅速的往自己身上咬一口,疼痛感没袭来,楚醒苒赶紧醒过来。
小爪子碰了碰脚下,冰冰凉凉的,好像不是沙发上的布料触感。后面尾巴也被什么东西拉住了,抬头就看见荆砚,他也看着自己,心情愉悦的打了声招呼:“早啊,小猫咪。”
呜呜呜,快放开我的尾巴,这人是不是来报昨天的仇来了。
荆砚猛地松开了手心把玩的尾巴,愣愣的看着面前的猫,受到了打击,喃喃道:“昨天原来不是幻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