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谢淳缓缓从炼药状态退出。
其实丹炉里还剩下不少药材,但由于天亮的缘故,晨光顺着窗户直射而入,他只能先去把窗帘拉好。
不然阳光照在身上,时间长了像有蚂蚁在身上爬,这地方也找不到食蚁兽救一下。
“师兄,师兄!你起来了吗?”
谢淳起身开门,顺便一个侧身避开直射的阳光,站在门口的是一名身穿火红色抹胸短裙的少女,雪肌乌发,身材颀长,袅娜娉婷,几缕发丝随意的垂在耳边。
“进来坐吧。”
“好~师兄今天起的这么早啊。”
“这个点还没起床的都是懒狗,是铁打的谢淳。”他没有丝毫心理压力的自黑着。
“师兄还是这么喜欢开玩笑,喏,这是上个月玲珑阁的分成。”少女取出一枚纯黑色的乾坤戒,以及一张写满密密麻麻数字的纸。
谢淳接过乾坤戒,精神力粗略过了一番,里面的灵石大约近万之数,至于纸上,写的自然是前面一个月玲珑阁的财务报表。
所谓玲珑阁,算是他修仙之余搞出来的东西,几年时间发展到现在,已经在东洲不少郡县都开了分店,里面贩售的主要物品是女装、首饰、化妆品一类的女性用品,当然,也有一些其他的小物件。
这么大的场面单靠他自己当然是搞不出来的,所以一开始他就找了个合伙人,也就是面前这位少女,他的小师妹,苏灵瑶。
他要做的就是拿出设计图,然后当个甩手掌柜等着分成就行了。
至于为什么要找苏灵瑶,一是两人比较熟悉,谢淳在界青门三岁练气的时候,刚好多了这么一个刚出生的师妹,可以说是一路看着她长大的,知根知底。
本着谢氏传销...呸,谢氏赚钱术的宗旨,自然是把她发展成下线。
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她有个当宗主的老爹,幻皇巅峰级的强者,在整个东洲都有名有姓的存在。
背靠着东洲四大宗门之一的界青门,无论是做什么生意都好办事,自家女儿开的店,他这个当爹的不可能不上心吧。
所以,依靠着界青门这棵大树的玲珑阁,由于出售的货物质量上乘、造型新颖,短短数年时间就风靡整个东洲,无论是修仙者,亦或平民,无不趋之若附,赚钱的速度堪比在灵石矿脉上开挖掘机。
其对于整个东洲的改变都是显而易见的,街上多了很多穿着漂亮衣裙的女孩子,无数女孩都以穿着玲珑阁当季新款的服装为荣。
谢淳就是那个罪魁祸首。
有着蓝星消费主义的熏陶,玲珑阁建立之初的目标就是赚女人的钱,仙子也好,女性平民也罢,只要是女人,钱就一定好赚。
挑起女人的爱美之心后,灵石就源源不断的入账,等女人的钱赚的差不多了,接下来就是让男人给女人花钱,在广大修仙界散播一些‘你不买给我玲珑阁最新上架的物品就是不爱我了’之类的观念,等在人们心中扎根的时候,每天进账的灵石就更多了。
如果被修仙界的男性道友知道玲珑阁的幕后主使是他,估计第二天他就会身中八刀,最后调查结果是自杀。
简单看完上个月各个版块的流水,谢淳又将乾坤戒递了回去,外加一张清单。
“分成数量有问题?”苏灵瑶疑惑道。
“没问题,我是想让你拿这些灵石去帮我购买这张清单上的药草和材料。”
“放心,包在我身上。”
苏灵瑶拍着胸脯,眼眸明亮璀璨:“一会午时的宗门大比,师兄还是像之前一样在台下看我比赛嘛,我在阴凉处准备了豪华观战席。”
“不用了,今天我应该会上台参加大比。”
“你不弃权了?”苏灵瑶瞪大眼睛,轻晃的小腿也停止摆动,认真思索数秒:“是因为之前传来魔教魔女的消息吗,师兄你之前好像还挺喜欢她的,现在是因为她振作起来了?”
说到这小师妹又换了个语气,装老成般说道:“师兄啊,星月大陆上漂亮的仙子到处都是,不要只舔那一个魔女,你看看师妹我怎么样?我可是这么多年不离不弃一直守候着师兄的。”
谢淳脸色一黑。
不是,你们怎么老攻击我舔魔女,我舔魔女怎么了,你起个什么名你攻击我,变成内丹守护谢淳师兄,你舔的是废柴啊,我舔的最起码是魔教圣女啊,你舔个修为尽失的师兄你说我。
回头我就疯狂偷吃你的贡品。
“和她没关系,我是对下个月百花谷的秘境名额感兴趣。”
“喔。”苏灵瑶顿时失去兴趣:“界青门一共有五个名额,除了我是内定的之外,本次大比的前四名都能获得秘境资格。”
“也就是说今年第一次参加大比,打入四强就算成功。”石原淳了然的点点头:“负责抽签排对阵表的应该就是师妹你了吧,给我安排几个练气期的对手。”
“我哪有这个权利呀。”苏灵瑶眨着眼睛卖萌。
“几个长老不管这事,负责抽签的是师父他老人家,但以我对他的了解,最终的施行者多半会落到你头上。”
“师兄果然慧眼如炬。”
“哪来的慧眼如炬,那是因为在你之前,负责抽签排表的一直是我,只不过你不知道而已。”谢淳翻了个白眼。
“怪不得之前几年的大比每次师兄都能夺魁,原来是这样。”
“和那没关系,我夺魁是因为实力摆在那。”谢淳摆摆手:“这次让你安排几个炼气期的弟子也是单纯为了省事,只要打个一两场,后面的炼气期见到我自然就白旗投降了。”
“可是,师兄~我们宗门的大比都是非常有原则的。”
“回头我给你亲自设计一套裙子。”
“成交。”苏灵瑶迅速点头:“不过今天的对战表已经提交上去了,没法改,最多只能操作一下后面的抽签。”
“也行。”
“所以...师兄你是不打算隐藏实力了吗?”
“能藏,只能藏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