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午后,秦悠去了吕家。
当吕公从秦悠口中得知昨夜造纸工坊进了贼,表现得很是惊讶。
但听秦悠说清来龙去脉后,吕公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手中茶盏被捏得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声音,冷漠的话语几乎是牙缝里一字字的挤出来的:
“陈家贼子,他们怎么敢!”
“他们怎么敢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情!”
“购买不成,便要毁掉,此等行径与强盗又有何异?”
看了眼怒不可遏的吕公,秦悠默然无言。
此事也让他彻底对陈家有了新认知。
总之,这是一个不择手段的家族。
但同时,这样的一个家族,也将会是一个最难缠的对手。
过了会儿,或是气消了些,或是明白生闷气乃无用之举,吕公喝了口清茶,询问道:“贤侄,你说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是好?”
他并不是没有主见,只是与陈家斗了多年,早就计穷了。
如果真有什么应对陈家的办法的话,也不至于会来到沛县了,倒不如听听秦悠的意见,毕竟有句话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昨日刚刚事发,陈家应该短期之内不会再找我们麻烦,我们暂时可以安心。”秦悠分析道。
“不过,这样被动挨打也不是办法,我思考了良久,倒是想出一计。”
吕公有些急不可耐的道:“是何妙计?”
“陈家不是想让我们破产嘛……”秦悠也跟着抿了一口茶水,悠然的说着。
“那你的意思?”
“我打算主动出击,先让他们破产!”秦悠语出惊人。
吕公听后,苦笑一声,摇头道:“贤侄,你这话太过想当然了,你不知陈家在单父县的家业到底有多大,先不说陈家各行各业均有涉及。
其中一项香料的生意遍布周围几个郡县,几乎没人可以在这方面跟他们抗衡,是陈家的立足之本,也是他们的摇钱树,想让他们破产几乎不可能。”
秦悠想了想,问道:“不知是什么香料?”
吕公回道:“这种香料你应该也曾用过。”
秦悠怔了怔。
我也用过?我一个大男人用什么香料?
“就是你沐浴会用到的那个。”
经吕公的提醒,秦悠想起来了。
他洗澡的时候确实会用到一块名为怩香的黄色泥状香料。
那块香料是他很早之前就去市集上买的,身为现代人别的不说,一日一洗澡的习惯早已养成。于是秦悠就想着秦朝没有香皂和沐浴露,是用什么清洗身体的,最终找来找去,也只找到了这个。
虽然清洗的效果不如沐浴露,甚至连香皂都差远了,但也勉强可用,毕竟再挑也没得挑了。
不过要说香料,这玩意哪里香了?
秦悠很是惊讶,就这连立白味道都不如的东西居然可以被称之为香料?而且还成了一样沐浴用品?
最让他无法接受的是,陈家居然凭借着这破玩意赚得盆满钵满,全家吃喝不愁,闲得都敢来烧他的造纸工坊了。
想到这,秦悠脑海里忽然闪过了前世b站生活区的某一段视频。
与此同时,一个想法渐渐涌上秦悠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