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小剑?盛姣姣抬头望去,一个小少年打着马,笑嘻嘻的跑了回来,
“是要我带姣娘?”
他的眉眼熟悉,只是比盛姣姣记忆中年轻了许多。
谭将军,神武大将军谭戟的弟弟,此时,还是稚气未脱的年纪。
时间太长了,长的盛姣姣差点儿都忘了,这些人年轻的时候是什么模样。
她和谭戟、谭小剑是同乡,他们住在隔壁的黄果村,盛姣姣与齐漳住在黄土村,相隔不过一座土坡。
从小,他们就是认识的。
齐漳笑骂了少年谭小剑一句,指着牛菊,
“带这个,我自个儿的阿妹,我自个儿带。”
他家的姣姣儿养得太娇气了,谭小剑毛手毛脚的,一会儿给姣姣儿摔下马,回头齐漳得被他阿爹剁了双脚。
“好嘞。”
谭小剑应得很爽快,直接打马,凑到了牛菊的身边,盛姣姣见状,也上了齐漳的马。
牛菊的眼中,有着隐隐的失望,望着齐漳的背影,踟蹰着上了谭小剑的马。
“抓紧了。”
齐漳回头看着盛姣姣笑,皮肤微黑,身材壮硕,是治寿郡汉子的魁梧高大体型。
他扬起马鞭,马儿撒腿就跑,盛姣姣就坐在齐漳的背后,双手抱紧了大哥哥的腰,将脸贴在大哥哥的后背,眼泪控制不住的跌出了眼眶。
真好,大哥哥还如此鲜衣怒马的活着。
前面的齐漳并没有发现盛姣姣哭了,只是问道:
“姣姣儿,我半月未回去家中,我阿爹的肺咳怎么样了?”
“今早吃面的时候,没听见怎么咳,不过时好时坏的,大哥哥,大舅已经拖不得了。”
盛姣姣在早上吃完面后,的确没怎么听见大舅咳嗽了,但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有时候大舅为了怕家里人担心,会自个儿憋住不咳,他都已经咳嗽了好几年,时好时坏是常见的。
齐漳叹了口气,微微回头,说道:
“我们营地近日来了位新军医,我向他讨要了几幅方子,都是治老肺咳的,回头我抓齐了药材就给送回来。”
盛姣姣应了一声,故意说道:
“大哥哥,我听大舅娘说,属国这回是极不安分的了,那帝都有没有提前给你们一些什么补贴?”
帝都从不曾给过辛苦戍边的将士们替前发过什么补贴。
但盛姣姣就是故意要这么问。
前方的齐漳哈哈笑了一声,道:
“不死一片人,他们那些坐在帝都庙堂里的贵人们,哪里会知道情势紧急?阿妹这笑话说的,哈哈哈。”
他的笑声中有着一股置生死于度外的豪迈,听得盛姣姣无端的心酸。
越是心酸,她越是觉得时间紧迫,得趁着属国并没有真正打入大泽之前,让齐家迅速暴富起来。
于是,盛姣姣开始给齐漳潜移默化的灌输观念,
“既然是这样,咱们治寿郡的儿郎,就不该将希望放在帝都,还不如现在就主动出击,去属国的军营里抢点儿辎重与银钱回来,把自个儿的军营都武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