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就要过年了,他们还一个个闲赋在家,怎叫人不急?想走?身契叫人拿捏在手里,怎么走?不走,就这样坐吃山空?
好不容易把人打发走,张源的妻子这才从女儿房里出来,张杏自那日后,就一直躲在房里不出来,张源的妻子恼她不争气,可看到女儿那憔悴的脸,她又骂不出口,只能生生把自己憋出毛病来。
“老头子,你到底想好了没有?”
“你别吵。”
“嫌我吵?哼!”张源的妻子哼哼两声,“上回阿哥来,要我跟你说的事,你考虑得如何了?”
张源没好气的瞪老妻一眼,“这事还是别再说了。”
“嗐!你跟我装什么啊?”张源的妻子狠狠的拍了丈夫的背一记。
“咱们是教主的家奴,跟二长老他们混一起,算什么?”人家也不会拿真心待你。
“说你傻吧!谁让你真的跟他们一块儿啊!再说了,教主不都换人了吗?不过是个小丫头,能不能顺利活到长大还两说咧!你还跟她尽什么忠?”就连对前教主,也没多少敬意好吧!要不然也不会把飘渺山庄视为已有。
“二长老派来的尤先生说了,也不用咱们做什么,只要教主他们有什么动静的时候,让人给二长老带个信就是。”
“你让我再想想。”张源直觉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张源的妻子却拿女儿的终身大事来逼他,“再让你想下去,女儿还要不要嫁人?”
“这怎么能混为一谈?张源弱弱的道。
丈夫口气一弱,当妻子的立刻觉得丈夫是服软了,声音便大起来,“怎么不相干?这方圆百里之肉,谁不知那天的事。”张吴氏抹泪,“尤先生说了,让咱们想办法脱了籍,到时候往别处去,杏姐儿的婚事就有着落了,可是,杏姐儿都几岁了,若是拖沓下去,她几时才嫁得出去?”
张源就只一女,要不然也不会娇养得如大家闺秀一般。
见丈夫神色微动,她立刻又逼进一步,张源最后还是点了头,二长老不过是想知道教主的动向,就算他们不说,别人难道就不讲?说了,还能得好处,不过是小事一件,没什么大不了的嘛!
但是他现在已无事一身轻,就算想探知教主动向,好向尤先生通风报信,也是个难题!
张源的妻子知丈夫烦恼此事,不禁要笑,“这算什么难?且看我的。”
隔日起,张源的妻子就开始四处走动,好打探消息。
不多时就探查到,教主日前带人下山采买,回来时带了凤庄主、及武林盟主等人。
武林盟主竟然和教主相识?不是说这个教主才、九岁吗?怎么会认识武林盟主?至于凤庄主,他就更觉不可思议了,这位不是说在凤家庄闭关了?又怎么会跑到云城来?
当他去跟尤先生说此事时,尤先生甚为惊讶,“有长平公主盯着,凤庄主还能出凤家庄?这消息是真是假?”
他怎么知道真假?反正他婆娘是这么从邻家打听来的,听尤先生问起武林盟主怎会和教主相识的,张源恼了,“尤先生,我不过是个下人,怎么知道教主如何和武林盟主相熟?凤庄主如何出得庄?难道您要我亲去询问教主不成?”
尤先生忙安抚他,“不,不,不,我只是好奇,所以才问的。”
心说,对这家伙寄望太高了,不过想想也是,教主难得来一趟,就算这家伙是总管,也未必能知道这些细节,他终究不是教主的亲信!
换个角度来说,张源若是教主的亲信,也不会这么容易被他们拉拢了。
尤先生送走张源,心腹侍从上前为他沏茶,“你说,张源说的那都是真的?”
“先生若有疑虑,不如再找人问问。”
尤先生想了下,遂命人去找另一个被卸了差事的管事,管事很快就来了,他运气不错,虽被卸了差事,不过这两天新上任的总管刘易,又把他找去派了他另一件差事。
他来了之后,对尤先生的问题略有迟疑,但与张源所言大同小异,尤先生满意颌首,打发人走了后,便将搜集到的消息传回京城给二长老。
二长老收到信时,已经是除夕下午,何蘅威正好过来请他去祭祖,看到祖父开心大笑,不禁好奇一问。
等知道凤庄主和武林盟主都在云城,不由一愣,武林盟主就不说了,这凤庄主是怎么避开长平公主的眼线,离京去了云城的?
“管他怎么去的,重点是他没在凤家庄闭关!等长平公主知道了,肯定要大闹一场。”
二长老很开心,想着要怎么通风报信,让长平公主去闹闹教主,让教主这个年不好过才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