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元大怒,一跃而起,大力金刚杖闪电般袭去。
辣手摧花。
宁弘弘忙举竹欲迎,可竹枝根本就举不起来。
骇得欲要逃走,可哪来得及,一仰头,却被和尚一把抓住衣领,点了穴道。
宁弘弘一时间动弹不得,眼见和尚的一张油嘴就要亲下来,骇得惊慌失色的大叫:“师父,救我!”
老祖间的恩怨,竟逼得白马寺创出专克竹枝剑法的大力金刚杖,唯有掌门师尊才有实力与之一抗。
正元的嘴越凑越近,戏谑的冷笑:“世间行走的行者,怎么会有师父跟着?”
“你敢,秦越,会为我报仇的!”
“等他打得过了本衲,再来威胁我!”
“不!我宁弘弘宁死不从!”宁弘弘脸涨得通红,可怎么也动不了。
“秃驴!放开那女子!”
宁弘弘惊喜,身后,随着一声大喝,一把拂尘越过头顶,直挥和尚双眼。
正元松手,疾退十余步。
一人扶着宁弘弘:“贫道乃擎天观冯岸,天下四大行者之首,请问姑娘是?”
“冯,冯道长,请,放开本姑娘!”
冯岸这才发现自己抱得太紧,急忙撒手。
宁弘弘一个措不及防,又差点摔倒,冯岸又急忙去扶。
一只手,正撞在姑娘挺拔的大道理上。
“流氓,都给本姑娘滚!”
“对,对不起!”冯岸大窘,但手却并没放开。
“贼道!放开那女子!”
身后,一声清喝如冰冷的刀子,似乎直透背脊。
当然不是声音,而是一枝兰叶,随音而至。
冯岸大惊,急忙一个翻滚,倒在和尚面前。
宁弘弘手中的竹枝,忽然剧烈的颤动起来。
眼中迟疑不定,看看竹枝,又看看飞身而至的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电闪般飞至桥中央,一把扶住宁弘弘,顺势给她解了穴。
“道貌岸然伪君子!”
“八不戒和尚尹正元!”
“我等行者的脸面,都让你们给糟蹋尽了!”
“老娘今日就算不杀你们,也定要剥下你们十八层皮来!”
娇喝声中,雪藕般的皓臂轻挥,七株铁骨素心动了起来。
厉啸声冰冷刺骨。
十四片如剑的绿叶,疾电般分刺二人七大要害。
“兰,兰姑娘,先别动手!”两人有些惊慌,齐齐纵身而起,疾挥杖、尘抵挡。
堪堪吃力的挡开兰叶,又见无数的竹叶,散作漫天雨箭,飞来。
两人大骇,杖、尘疾挥,但依然有几片擦面而过,顿时面部如针刺般疼,忍不住各各痛呼一声,倒在桥上。
“两位仙子,本衲九戒八不戒,唯戒色。”
“都是冯岸小子色胆包天,怂恿的本衲。”
正元和尚见兰晓晓一步步走上前来,急忙去抓禅杖,却被兰晓晓一脚踏住,抢在手中。
“姑娘别听秃驴胡说,明明是我英雄救美!”冯岸正要抓起拂尘,也被兰晓晓一挑脚,飞在手中。
“看来,还是不做男人的好呀,不然随时都可能丢命,要不,本姑娘替你们废了吧!”
兰晓晓毫不带感情的话,若冰水般从头而下,两人不寒而栗。
愣愣的看着两腿间,冷汗刷的就流了下来。
两支绿幽幽的兰叶,利箭般插在那儿。
“哼,知道怕了?”
“怕了怕了,兰仙子,求求你们饶了小的吧……”
“饶了你们?哼!不过也不是不行,这样吧,自此,两人给本姑娘记牢了,对调武器!”
说着,将禅杖扔给冯岸,拂尘扔给正元。
尔后,一脚一个,将两人踢下河去。
“否则,本姑娘随时废汝俩****!”
言罢,扬长而去。
宁弘弘急忙追上去,激动的道:“谢谢兰仙子救命之恩。”
“兰仙子,请等等。”
宁弘弘突然跑到她面前,倒身便拜:“兰仙子,汝冰清之体,纯净之资,乃我圣教圣女最佳人选啊!恭请随小女子,步入星月吧!”
兰晓晓冷冷的道:“请牢记,本姑娘没兴趣!”
“此事,日后休得再提!”
言罢,目不斜视,如风走过。
河中,一人手抓禅杖,一人手抓拂尘,大吼。
“我没了禅杖,如何辨世间异人,行走,还有何意义?”
“我没了拂尘,如何辨世间异人,行走,还有何意义?”
两人对视一眼:“她这是要,把全天下的能人异士,全揽进三层楼?”
“要不,你入我佛家,我传你杖法?”
“要不,你入我道门,我传你尘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