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三人异常清醒!
一者荆轲,一者秦舞阳,一者公子扶苏。
前两者皆为刺杀而来,自然清醒极了!而扶苏却有异样!
扶苏素有温雅公子之称,受儒学熏陶多年。
平日里温润如玉的眸子在那一刹那,被遥不可及的深渊所覆盖,连身的气质都变的阴沉了些。
仿佛对今日朝堂情形早已了如指掌,纤长的掌心紧紧地握着数根从木简卸下的细长竹木。
犀利的黑眸将二人的所有举动,皆睑入眼中。
当然。
作为长公子,自然距离秦王政也是最近的那位!
荆轲与秦舞阳向前走了数十步,一双精明的眸子打量着与秦王的距离。
这!还不够!!!
他离秦王越近,那柄匕首才不会被轻易发现,否则,背后的一切谋划将都会落败!
成也死,败也死!
为何不死的有意义些呢?!
荆轲却是停滞于原地,朝着秦王政躬身行礼,恭敬地说道。
“大王,燕国督亢一带地势复杂,下臣知晓城中军士分布,可否由下臣给您细说一番?”
此言一出,秦国朝臣皆喜心头,暗暗赞叹燕国使臣太懂礼数了!
秦王政心思虽谨慎,但燕国的投诚,已然让他放下心中的戒备,更想一睹燕国督亢地图!
督亢,乃燕国经济命脉之所在!
瞬间。
眼中的笑意更深,威严的面孔也增添了平日里少有的悦色,对着荆轲微微点头,坐于木案旁,慷慨激昂地说道。
“既如此,便请使臣再近前二十步!”
“赐座!”
“是!”
二人异口同声,荆轲恭敬地捧着画卷,双膝跪地而坐。
“先将樊於期人头呈来吧!”
秦王政瘦削的脸颊带有几许愠意,往日画面历历在目,只是可惜了成嬌,若非樊於期拿自己的身世挑拨,又怎会引起兄弟反目?!
他的性命,应早些取他性命才是!
秦舞阳躬身前行,面色凛然,当他触及秦王威严的面目时,心间竟生出一种窒息之感,令他连喘息都有些困难。
脚下发软,缓缓踱步前。
豆大的冷汗冒出,覆在黑乎乎的额头,一眼看去,极其晶透,似乎遇到了令心头大骇之事。
“副使为何流了这么多汗?”
秦王政端起青绿色的铜杯,余光中扫视了秦舞阳一眼,困惑道。
秦舞阳一听此言,脸色惨白,整个人都呆滞了,愣在了原地。
“大王!还请听下臣的辩解。”
“副使初为使臣,被大王您的威严所震慑!自然汗流浃背,还请大王宽恕舞阳失礼之举。”
荆轲晶亮的黑眸一转,双膝下跪,将头扣在重叠的双手,语气中充满了崇敬之色。
秦舞阳也连忙跪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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