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你的吉他砸了,要不然,现在你在我面前弹,多有感觉……啊,说不定我还能学。”
“我可以弹空气吉他,来听着,”赵长启摆出一副疯狂摇滚的架势,两条腿分开支着,两只手一上一下,头有节奏的上下摆动,右手跟着头部动作作狠命扫弦状,“到底怎样才算好不算坏,到底怎样才能适应这个时代,我不明白太多疑问……”
杜妍笑着拍断他表演:“换歌换歌,《悲伤的梦》不吉利!”
“村里有个姑娘叫小妍,长得好看又善良……”
“都是勇敢的
你额头的伤口你的不同你犯的错
都不必隐藏
你破旧的玩偶你的面具你的自我
他们说要带着光驯服每一头怪兽
他们说要缝好你的伤没有人爱小丑
为何孤独不可光荣
人只有不完美值得歌颂
谁说污泥满身的不算英雄
……”
空气吉他演唱会一直开了大半个小时,等俩人兴奋消退了,在最后一首《孤勇者》中结束,躺在地砖上谁都没再说话。
“我听说,去大理丽江那种地方,很多像你这样的男生,靠一把吉他就能找到很多一夜情……”
“那看来我以后一定要去了。”
“不怕得艾滋吗?”
“不怕,我已经学会了如何使用BY套。”
杜妍踹了他一脚。
“她带根针,扎个窟窿。”
“谢谢提醒,我用之前一定检查一下。”
“怎么检查?”
“吹个气球。”
“一边温香软玉,你一边吹气球?”
赵长启把嘴凑到杜妍耳朵边说:“你知道昨天晚上,我在你身边吹了几次气球?”
杜妍不在乎,哼了一声:“我才不信。”
赵长启威胁:“信不信我现在就去吹一个。”
杜妍咬了咬牙,还是服软了:“陪我去外面走走吧。”
其实这个小村没什么好转的,全部的风景就是两座桥,以及中间夹的一条街。杜妍上了桥又要吟诗:“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感觉不对立刻停了。
赵长启憋着笑。
杜妍瞪他一眼:“你别想!”
“上天作证,我可什么也没想。”
俩人本来准备转一圈回去吃饭的,可没想到街上竟然还有小餐馆,还能点菜。于是就吃了一顿饱的,味道虽说不怎么样,可比起两个人毒药般的厨艺,还是非常值得称道的。
餐馆的主人是个五十多的大妈,结账的时候问:“你们还是学生吧。”
“不是,”赵长启否认道,搂了一下杜妍,“我们都结婚了,准备来这里生孩子。”
“做什么的?跑长途?”想想几个在村里租过房子的人,基本上也就是一些司机了。
“做生意的,”没了拘束,赵长启谎话张口就来,“我们来这里考察项目。”
“真看不出来,现在的年轻人不得了。做的什么生意?”
“还在看,”赵长启说,“我觉得你们这里可以搞一搞旅游。”
反正就是一通瞎吹,赵长启编起谎话来一套一套的,从什么三农建设,谈到毛子的局势,再来文旅地产整体开发,农村宅基地改革……把大妈唬的,简直也想弄几万块来投了。但赵长启逼格高,说到最后,他们项目根本不缺钱,所以不接受投资。
然后俩人飘然远去,回去的一路上笑声不断。
吵架吵的实在凶了,俩人就开始动嘴,动手,脱衣服光膀子,上床……最后战争结束的时候,垃圾桶里又多出一只包装袋。
年轻人总是这么精力无限。
…
感情戏总算写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