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肥换粮食，皆是不怕传送中的空间裂缝的东西。”

“托你的福，红山王国现在该会的技术都会了，包括这个化肥在内。而且明令禁止他国产品入境。其他地区的市场，我们也完全打过不特罗领，只能喝些残羹冷汤……”

“别说的这么惨好不好。”焦明没好气的打断这一番表演。“我虽然不知道详细，但从埃文对鳄鱼领的忌惮态度也能看出一些端倪，特罗领那边绝对感受到相当大的压力。”

“算你过关。”冰莲娇哼一声。鳄鱼领的情况，确实没那么惨。而说话间萝花已经带着蝶哒回返。冰莲简单招呼，直奔主题，询问语言教学情况。

“已经可以简单交流。”蝶哒恭敬回答。低垂眼帘，双手抱腹，虽然未穿女仆服，却是标准的女仆姿态。

冰莲与焦明难以置信的对望一眼，齐声惊问：“那位地下异族如此聪明？”

“不，是我学会了一些基本的异族语言。”

焦明抽抽嘴角，叹服的比出一个大拇指，“你厉害！”

“您过奖了。”蝶哒谨守女仆礼仪公式化的回答。

冰莲也不得不对蝶哒刮目相看，上下打量间意识到自己一直小看了这个女人。“那么你觉得那位异族多久可以学会鳄鱼领本地话？我是指基本交流的程度。”

“耐普弥斯先生很努力，相信六十天足矣。而小半年时间，应该可以实现更深层次的语言交流。”顿了顿略作犹豫，蝶哒在某种程度上建议出不同方案。“但相比之下，异族的语言更为简单，相信普通人十天就可以简单交流。”

“这是在你全力参与的前提下？”

“前期需要，后期应该不需要。”

“好吧。这件事先说到这。”焦明伸手示意蝶哒坐下，换上有几分抱歉的语气，“在红山王国的时候，我答应你分管一摊，但红山王国那边的情况你也知道，抱歉了。”

“先生不必道歉，能有那样一段经历，我已经很满足了。”这确是蝶哒发自内心的实话。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管理百多号的中低环魔法师，此方世界历史上不敢说独一无二，也却对不出十个手指头。

“咳咳，别说这种容易让人误会的话。”焦明揉着被掐的大腿，继续道：“也别这样拘谨，和前年在红山王国的时候一样就好。”

“是的。大人”蝶哒的语气依旧恭敬无比，显然并没有实际接受焦明后一个建议。

“记得疯子人格不仅教会了你汉语，还让你编写了个简单的汉语教程？”

“是的。大人。”

“很好，我们有个大工程交给你。”当即，焦明将语言改造的计划说出。而蝶哒果然是一脸震惊，连女仆礼仪也维持不住，显然从未有过这方面的想法。

“人力物力可以得到有限度的支持，能做到吗？”

“这……我不知道。”

“首先这件事已经有人做到过，并非不可能。其次是相信自己，你是现在这个世界上，最有可能完成这项工作的人。最后便是奖励。我不喜欢讨价还价浪费时间，实话和你说……”不顾冰莲的暗中阻拦，焦明选择坦诚以待，并稍稍降低难度。“这件事很重要，且时间紧迫，可以分阶段进行。若半年之内给出让我满意的可行方案，什么条件都可以谈。当然了，是在我的能力范围以内。”

在焦明想来，这不过是汉字的另一种拼音方案。在多音字方面放宽些条件，也不去要求每个字每个音都严谨且有据可靠的话，应该并不困难。

片刻后，额头泌出细汗的蝶哒给出答复：“我……我尽力而为。”

焦明满意点点头，拿出伊思来信的最后一张纸，“还有一件小事麻烦你。这段话你看看。”

蝶哒皱眉琢磨片刻，目光一亮，回答道：“是暗语，用通用语音译的方式说了一句红山王国俚语。字面意思是不要等海鲜臭掉再去吃，意译则类似及时行乐或先乐后苦。”

冰莲和焦明再次面面相觑，与蝶哒确认一遍，然后一起陷入思索。

“似乎不是找另外两个人格的。”

“显而易见。”冰莲点头，并简单分析道：“既然采用暗语的方式，应该是避免被其他人知晓。话说你不会真的和伊思有一段……”

“瞎怀疑什么，那女人比我还大十岁呢。”

“年龄和偷吃有什么关系吗？”

焦明陷入百口莫辩之际，蝶哒及时解围道：“最近一年伊思女士树敌很多，且红山王国那边局势动荡。我想伊思女士是在防着信件落入政敌之手。”

“有道理！”焦明连忙十分肯定的附和，试图转移冰莲的注意力。“蝶哒你对红山王国的情况了解更多，再动动脑筋，猜对了有奖。”

“可否让我看看信件的其他部分。”

“都给你。”

片刻过后，蝶哒秀眉皱起，并不确定地道：“我猜，是礼物有问题。伊思女士可能在提醒我们尽早将礼物传送过来。”

“里面有海鲜？”焦明问。

“当然是海鲜暗指的东西。”冰莲没好气的提醒，然后说出自己的猜测：“我猜应该是活人。政治斗争中的牺牲品，或是伊思的脏手套一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