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批水泥交割,报酬同时给付,当天便收到前线传来收下附魔盔甲武器的信件。交易顺利进行,鳄鱼领大受鼓舞,一向不见兔子不撒鹰的冰莲正式下令,开始制造改进版的第二条电热水泥生产线。考虑到保密与原材料问题,新的水泥厂厂址北移到了鳄鱼领的北方山区。
长藤镇的魔法研究院机床转的飞快,一个个零件成形,而焦明则是在新厂址与北方庄园城堡两头跑,主持两边的工作,连牛都跑瘦了两圈。同时焦明也请托紫羽女士以合作伙伴的身份,从基诺口中得到了去除混凝土内气泡的办法与其他许多修筑法师塔的经验,应用推广开来之后,新的水泥厂建筑已经与焦明记忆中地球工厂厂房的样子十分相似。
当紫羽女士终于因为身孕而暂时不再理事的时候,生产线被运到新厂址安装试车,多日不见的焦明与冰莲好一番腻歪。
接下来二人合作默契,工作进展飞快,先是不着痕迹的将建筑公司中瑟蜜儿等外人调回长藤镇,接着建设职工宿舍并请几位八环魔法战士出手开山,采石开始试生产。现在的水泥生产分为三部分,核心的水泥生产线与附属的人力牛力发电厂和运输大队,皆是大量发放工分。
相应的,由于这次是外贸形式,若是单纯的工分制度只会造成货币系统的混乱,所以在工分制度下辖的商品之中加入了魔法师协会提供的两个新商品,子弟外出留学名额和魔瘾药剂,当然过手一遭,加价抽成是免不了的。
一般情况下工厂从核心地区移开,职工难免有怨言,但这一次却没有预想中的闲言碎语,焦明好奇之下吩咐萝花探问,得到的答案让其哭笑不得,只因为鳄鱼领太穷,核心与否其实差不多少。
虽然如此,焦明仍旧把水泥厂的职工生活水准放到心头,以北方庄园城堡为依托,其牲畜出产全部平价供给水泥厂的火系魔法师与魔法战士。同时惠民政策也终于迎来了第一位主动申请跟随的家族:斑鹿家族。焦明回想这个耳熟的名字,然后想起了一个健康漂亮的两岁女婴。
这次小范围扩散的意义重大,冰莲与焦明都十分重视,于二百人中挑选好手,通报那位少妇之后,撒入斑鹿家族领地内的调查领民的基本情况。
而自家庄园地这边则是依照焦明的提议,开始提拔普通领民加入工作队,同时将原本的班组打散,混杂自愿加入的领民自由组合成新的班级。时隔一年,柳八再次进入焦明的视野,既不是领民的身份也不是普通工作班成员,而是一个八人工作班的班长,且是唯一一个领民出身的班长。当得知此事的时候焦明感叹不已。
由于两片领地相连,以旧地带新地,新政策推行的十分顺利,具体方面由于秋收已过税粮不论,只能以口粮冬衣换劳力,建筑牲口棚饲养牲口,供给拉磨发电的魔法战士。
待一切步入正轨,焦明还很高兴的与冰莲谈及此事,而冰莲却是摇摇头,说道:“斑鹿家是看中了水泥厂职工的口腹之欲,为了工分这才参与牲口养殖,可不是看好我的惠民政策。
若想推广全领地还有重重困难。”
“我的看法恰恰相反。”焦明抓过冰莲的手,夹在掌心捂暖,三分安慰七分辩论地说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才是颠扑不破的真理。一项政策是因为你的身份地位而推行,这是公爵二字的胜利。反而一项政策因为利益大家主动执行,这才是这项政策的胜利。”
冰莲只是笑笑,说道:“听起来还有几分道理。”
焦明看出冰莲的勉强,出言问道:“不开心?”
“回学院的日子已经商定下来,就是明年开春开学,与下一届学生一起上学。”
往大里说,名为上学实为人质,虽然不会有亏待,但作为前线将士的把柄,眼睁睁看着亲族中的战士伤亡,任是谁也不会好受。往,冰莲与那群贵族同学相处得并不愉快,往年的事情不提,单从去年每日的电话通讯之中,冰莲也从不提与同学相处之事,焦明自然体会得出其中被孤立的意味。
焦明心情也低落下来,但仍旧勉强露出笑容,说道:“你这是留级啊,在我的家乡,这是只有无法通过考试的家伙才有的待遇。”
“你以为我是因不想去学院而烦忧吗?”冰莲声音幽淡,双眸盯着焦明。
焦明一呆,然后一把抱住冰莲,在其耳边轻声说道:“我喜欢你,你可以嫁给我吗?”
“啊?”
这下子反而是冰莲愣住了,焦明顿时怀疑是自己会错了意,有些忐忑地重复一遍。
“同意!”冰莲连忙点头,反手抱住焦明,喜极而泣。
二人抱了一会,冰莲才幽幽地说道:“你这样突然,我都没有心理准备。”
焦明暗中舒了一口气,然后为自己的冲动找借口:“这是惊喜。看你刚刚的样子,我还以为你不愿意呢,吓得我心乱跳。”
冰莲摇摇头,小下巴在焦明的肩窝处晃动,让焦明觉得痒痒。
“我早就盼着这一天了,但看你也不寻找关于求婚的贵族礼仪资料,我才是以为你不愿意呢,好多晚上都心神不宁。”
焦明暗骂自己糊涂,封建社会规矩多是常态,古代钟国大户人家结婚堪何其繁琐,这个世界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要不再补一个符合贵族礼仪的?”焦明松开冰莲,去看其羞红的脸庞。冰莲低着头,不语。焦明哪肯放过,额头顶额头将冰莲的脑袋推起,追问道:“要不要?要不要?”
焦明正逗弄着,忽听刺啦一声布帛撕裂的响动,然后腰背处微感凉爽。反手去摸,发现冰莲由于紧张害羞,下意识的用力,竟是把最外层的单衣拉裂。焦明的眼神顿时就不对了,龌龊的念头在心里转了两圈又浮于脸上,问道:“你撕我衣服是几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