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不想凑过去,他还在纠结。
王馨已展开了那纸片,她并不糊涂,他知道萧逸她大三岁,那么应该在那个时间段去找。
“找到了!“她猛的抬起头来,却一眼便看到了正一脸便秘的萧逸,顿时便明白了,那兴奋也在倾刻间荡然无存。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那本欲指给萧逸看的纸片也随着她的手无力的垂了下去,随意的落在她的大腿面。
她正欲说话,却不料萧逸已开口了,他淡淡的说道
“你说吧,我听着呢,不要担心,我受得住。“
王馨砸吧一下小嘴,有些无语,沉默一会儿,她轻轻的揺了揺头,也没精神再闹腾了,带着一丝淡淡的负气之态,便将那条记录念了出来
“龙阅山,官至御史大夫,女龙巧玲,于承德五十五年月十五日夜,经查验其子并无血脉征兆,奉皇命斩杀,但被龙家护卫寻至救出,追至龙府,仍被逃脱,不知所踪,当晚龙府下十六口尽皆杀之,次日以通敌罪昭告天下。“
其实在李公公的调查之下,事实真相很容易便弄明白了,这张纸片所列出的一百多户,唯有这龙家之女、及其子成功逃脱,以至于李公公根本没有想过再去追查更多,因为,除了这个龙家,再没有任何意外。
他能猜到,王馨只怕是要的这个。
只要孩子一生下来,便立即查验,而若不是所要寻找的血脉,立时便斩草除根。
如此清楚简单的事实,还用再去费神么。
时间,姓氏,经历,怪异的血脉,相似的长像,举止,这些条件一一对应起来,让王馨顿时便没了声音。
她偷偷的看向萧逸,却见他眉头深皱,并没有她所想像的那般伤痛,心里不免暗暗怪起来。
萧逸查觉到了她的观察,更觉烦噪,沉声问道
“接下来呢,若这个龙阅山是我的外公,那你准备怎么作?“
他真正想说的是,你烦不烦,弄这些有意思么,直接想办法n成功,到时候将那个狗皇帝一刀砍了,岂不干脆,弄这些,只会让人更烦。
或者说,他觉得王馨此时真的很烦。
王馨也觉得他很烦。
她沉默的坐在那里。
那纸片再次随着她无力的手垂了下去,随意的落在她的大腿面,手指居然痉挛了一下,她差别没捏住它。
她忽然有一种冲动,她想发誓,她一定要学会那掌心发火的法术,以便让她这一生都不会再有这种遗憾,像现在这样的一种遗憾。
因为,她好想立即、不带一丝犹豫的将这张纸片烧成飞灰,以使她再也不想多看它哪怕一眼,更别说现在还抓在手,竟是丢也丢不得,收也收不得。
她狠狠的捏了一下那纸张,好想将它撕碎,或是揉成一团丢的多远,但她没有,她再次盯着萧逸,淡淡的问道:“你是不是不喜欢我查这件事情?”
她不得不这样想,那么他是为什么呢?
她暗暗猜测:“他是想自已去作这件事吗,可我已是他娘子,本事他大,关系也他强,查起这事来很是方便这没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