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兮就好笑了,你一个收租的还会朝堂之事。
这书可是大儒所著,怎么会总结不到位?
赵牧得意了,他的背后可是上下五千年的朝堂啊。
他随口说道:“帝王之术嘛,简单来说就是三句话,臣以自任为能,君以用人为能;臣以能言为能,君以能听为能;臣以能行为能,君以能赏罚为能。”
“非要加一条的话那就是喜怒不形于色,想揣摩皇帝以此来飞黄腾达的人太多了,很多时候都不是对方的真心话。那皇帝就要时刻冷静,学会耍太极。”
林婉兮被他这番帝王论震惊到了,叹道:“相公,你懂得真多。都可以做大儒了。”
赵牧得意道:“老婆说话好听,多说说。”
“讨厌。”
林婉兮一想到那个向她邀功的丈夫,突然忍俊不禁:“嘿哼……”
安静的朝堂之上,所有人都屏息静气,等待着女帝的发话。
女帝要怎么对待她的亲叔叔?是残暴镇杀,还是停止削藩?抑或继续老皇帝的穷兵黩武先剿叛军?
新帝的眼光到底在哪一个层次?她对待这些事物的态度又如何?
所有的一切,都在试探,在揣测。
大多数人认为林婉兮是雷霆震怒,不是骂侍郎就是骂藩王,结果陛下笑了。
这下可真出人意表,把大臣们都弄懵了。
林婉兮心情好转,道:“你在教朕做事?”
那侍郎脑袋紧贴朝堂金砖,道:“臣不敢,只是臣愿意为陛下分忧。”
林婉兮冷漠道:“嗯,很好。朕知道了,最近江南道剿匪不太顺利,皇都粮食短缺,物价飞涨,朕派你去跟众藩王借粮,不容有失。”
那试探林婉兮的侍郎懵了,他只是户部的侍郎,去借啥粮?哪个藩王会给面子?
那他铁定不会完成任务,等待他的将会是无人能帮他说嘴的惩罚。
这真是惩罚了他,又好像没惩罚。
事有轻重缓急,林婉兮冷静下来后,决定打个太极,藩王暂时都不敢明目张胆来。
最危险的六皇叔林铿已经被困水泽山脉,没必要刺激其他藩王。
试探一下反而是有必要的。
林婉兮隐藏得深,突然打了一手太极,让众臣子完全揣测不到林婉兮的真实想法。
“圣意难测啊。”众大臣心道。
林婉兮身边的太监扯着嗓门道:“退朝~”
皇宫东华门,林婉兮今天提早下班,六皇叔七万兵马被迫龟在水泽山脉,皇都危机解除,刚刚在朝堂上她又用了丈夫教的帝王之术,让那群大臣吃了一惊,所以心情很好。
她想早点回去,早点看到丈夫那令人舒心的俊朗容颜,还要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才不是看他有没有去怡春院喝花酒呢。
正走在路上,林婉兮突然被一个穿得破烂的江湖修行者叫住。
“姑娘请留步。”喊话人正是白子陵。
此刻他身穿破烂玄衫,露出半截小腿,还有快磨烂的草鞋,腰间挂着一本兵阵图,嘴里咬着一根狗尾巴草。
林婉兮回头看来,问道:“你是?”
“喔呼~”白子陵看见林婉兮容颜时,瞬间沦陷,本想问个路,可碰到一个绝色美女,让他呆滞地站在原地,愣神的看着林婉兮的绝美容颜。
突然,白子陵一脸正经的说道:“姑娘,我连我们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请向你家提亲需要多少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