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各大馆站都接了刺杀丞相龚思羽的单子,所以大部分站点都遭遇了朝廷的整顿,同时常年混迹在站点的杀手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抹杀。这场大清理持续了一年,一年过去,龚思羽的搜查终于停止。
风平浪静,无名再回朝庆城,原来住的地方被封了,他干脆在郊外买了一块地,找人建了一套三室一厅一厨一卫的木屋,后靠青山,木屋前有一个小湖,风景优美,空气清新,环境静谧,正合他意。
“无名老弟,你的东西。对了,前些日子龚思羽亲自去过朝庆城的馆站,见到了这个便面色大变。无名老弟,有件事我要跟你说。那个……你知道的,全国各地有许多馆站暴露后都被封了,唯独我这个暴露后还留存了下来。龚思羽要你以后为他效力,并吩咐你回来后带着这串梅铃去见他,无名,你和龚思羽是不是……”
“我不会去见他的,馆主请回吧。”
“他抓了我们很多人,只给你一个月期限,若是你不去见他,他会杀光所有人。”
“与我何干,馆主似乎忘了我是做什么的。就馆里那二十个杀手的命,加起来也不足我这一生杀掉的百分之十,我为何要因他们去冒险。”
“无名,你……竟如此冷血?”
“冷血的是馆主吧?说不定龚思羽这是为了引我送门去呢?你明知其中的厉害却还要我去。”
“可我的女儿,杨蚕也被带走了,无名,算老哥求你了,价钱你随便出。”
“这不是钱的问题,若是没了命,我要钱何用?”
“好,无名,你……啊——”馆主突然双目圆睁,口吐鲜血,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盯着无名握着匕首的手。
“我给过你机会,是你偏要和我一个杀手谈仁义。”无名说着挥剑补了一刀,将馆主的样貌划得面目全非,随即拖着尸体打算出去埋了。
她刚走出木屋,一大群黑衣人围了过来,将他围了个水泄不通。这些人她早就察觉到了,只是想看看杨馆主想干什么而已。争斗好一番,黑衣人死伤过半,他杀出一条血路。正打算逃,忽而间凌空跃出一个白衣男子挡住了他的去路,用暗器偷袭了她。
“跟着杨豹果然能见到你,又见面了,意外么?”男人脸带着淡淡的笑,气质还是那样一尘不染,他真是一点儿也没变。
“嗤~还是被你抓了,好不甘心。”无名无奈的笑一声,脸没有半分恐惧。
“大人,杨豹已死。”
“无常……哼哼,久仰大名,既然不肯为我效力那便是敌人了。”
“……我愿意为你做事,”按照他的性子,逆他者必亡。
“现在你说什么都不算了,”龚思羽冷冰冰的转过身去。
“大人,要杀了他吗?”侍卫问。
“带回去,我……还有事没问清楚。”
“什么事?若是无事,你就会杀了我吗?”无名笑着问龚思羽,双眼却红红的,泪水蓄在眼眶里摇摇欲坠。
龚思羽沉默不语,心里却已给出来答案。他想他不会杀这个人的,但话到了嘴边却成了:“自然,无事我留你作甚?”
无名闻言心口一阵疼,师父若是还活着定然不会这样对自己的,或许他真的已经不在人世了吧。
龚思羽听见身后的人沉默,回过头来又对男子悲伤的眼神。龚思羽心中控制不住的难过,终于不忍再看,一掌劈晕了他。
师……父……
丞相府地牢里,审讯室内。一瓢微烫的辣椒水泼在无名被抽打到遍体鳞伤的身体。无名皱了皱眉,痛醒过来后疼得颤抖。他低垂着头,好似被挂起来的尸体,软绵绵的,一点生气也没有。那张薄薄的伪皮早已千疮百孔,她的脸看去犹如烂了一般,瘆人得紧。
“师父……师父……”无名意识不清,但嘴里还念叨着。
“打……”一声清冷的声音吩咐了一声,又是接踵而至的鞭抽。无名听见声音,无力的抬起头,盯着坐在对面的男人。头的血夹杂了些辣椒水流进眼睛里,视线有些模糊不清,但她知道是龚思羽。
“把锁打开,放下来,”龚思羽淡淡的笑着吩咐。打手连忙把无名手的锁链打开,没了支撑,她便像一滩死水,瘫倒在地。他的那串梅玲也从破碎的衣服里掉了出来,砸在了地发出几声清脆的声响。
她的东西掉了,突然好像不痛了似的。趴在地,伸手去抓掉在地的梅铃。眼泪冲刷着脸的血迹,龚思羽见状忽而面色大变,捂着脑袋,一脸痛苦的表情。见他如此,无名担心了起来,顾不得那梅玲如何,跪起身子,朝他伸出血淋淋的手去。
“师……师……”无名再次晕倒,龚思羽还在一旁咬牙杵着椅子扶手,那源源不断钻出的记忆让他的头像要炸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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