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冰只好带着林郁回到租住的别墅里。
进入白冰的小墅,院落里种着几颗月桂,小道旁野蛮生长着白栀,穿过那月桂与白栀间,林郁如愿以偿的进入了白冰的居所。
林郁侧身躺在了沙发上,双手趴在皮质的扶手上,那双如凝脂白玉般的长腿曲放在席上,摆出一副贵妃躺的姿态,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样。
她将发箍扯下,青丝垂落如瀑。
见她一席素白的连衣裙,腰间缠着一根粉色的丝带,她俯低了身子,胸前两弯皎月在白冰的眼前若隐若现。
那勾魂摄魄之态,难免让白冰有些血脉喷张。
林郁揉着自己的小腿,抱怨道,“这小区可真大,腿都给我走酸了。”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白冰也不敢与林郁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
他偷偷地瞥了林郁一眼,直言道,“郁姐,您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有什么要说的,你便直说,我对你可不曾有过隐瞒。”
她趴在那皮质的扶手上,朱唇亲启,细语低喃道,“你这么大张旗鼓的让那些人来到所里,岂不是打草惊蛇,那些为非作歹的恶徒,难道不知道因此收敛?”
“未来我又该如何将工作进行下去?”
林郁的语气里有几分埋怨之意,她是迫切的需要力量去惩治这个城市的黑暗面,但绝不是白冰如此张扬的做法,这般震慑下,对于她的工作确是极为不利的。
如此操之过急的军力调动,那些恶徒必然已经开始着手准备,收拾首尾。治理一座大城既要有壮士断腕的勇气,也要有严丝合缝的部署,没有收集到那群歹徒作恶的证据,林郁又该如何拔除这些毒瘤?
此时的林郁心有千头万绪,却是不知该从何处开始施展。
白冰没有立刻回答他,只见他从立柜中拿出一盒好茶,便在林郁的面前泡起了茶来。
一缕茶香,在客厅内散开,白冰谦和的向林郁道,“郁姐,我还以为你是因为什么在埋怨我呢,原来是因为这个啊!”
“来先喝杯茶,败败火,我这茶叶可是有些来头的。”
“武夷山九龙窠之顶,每年从千岁的茶母树上才能采摘出一芽不过九斤茶。”
“你尝尝看,等你气消了,我在告诉你我为何如此安排。”
林郁看了看茶,又看了看白冰这才直起身子,品起茶来。
茶是好茶,林郁却喝不出个所以然来,按她这个年纪,喝茶自然得加奶加糖,那种丝滑甜美的味道更能让林郁感到快乐。
清茶,味中苦涩,回味带着些清甜,醇厚的味道显得有些陈旧,远不比奶茶的清新。
林郁自是对品茶不感兴趣的,兹是见了白冰喜爱,也才流露出一副津津有味的模样。
林郁装模作样的夸赞道,“这茶真好喝,茶色赤红纯正,入口醇厚,后有回甘,还能让人感受到一股浓浓的春意。”
白冰的目光一凛,他将落地窗的帘子拉开,这才又见他正色道,“不喜欢我的安排?觉得他们的出现给你的工作带来了阻碍?”
林郁坦白道,“不是不喜欢,只是你的做法过于张扬,甚至有些狂悖了。”
“诚然,你的做法让我感受到了权利的魅力,甚至对于你的实力背景也有了更深的认识。”
她质问道,“但那是一个精锐团的驻军,甚至还有着一个大队的特种兵,那些异能者,武术家,更是让我匪夷所思。”
“你不觉得对付普通人,出动这样的武力,有些夸张了吗?”
“你这种跳脱出制度,跳脱出规则的做法,甚至让我有些恐惧?”
“你是想告诉我,你一言便可定人的生死,你一句话,便可决定一个人,一个家族的未来?”
“你是在威胁我吗?”
白冰也不知道林郁那来这么多奇奇怪怪的心思,怎么到了她这,自己就变成了一个蛮不讲理的人了。
“郁姐,你误会我了,我并没有要对你展露肌肉的意思,更不会对你有任何的要求,以及你顾虑的威胁。”
林郁娇嗔道,“难道不是吗?”
“我不傻,你我非亲非故,你为什么这么帮我?你不露声色的调动大军,难道不是在表示着你的权威?”
白冰叹了叹气,他解释道,“你在乎这个制度,社会环境下的对错,善恶,是非,但是我不在乎!”
“我也没你想的那么多心思,我不是政客,也没有那么多的言外之意,你我之间相处,你就只听字面意思,那便是我的真实想法,并不需要你去做过多的揣测与解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