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樱花军,攻势日渐凶猛,炮击从早到晚。
樱花国早有预谋,妄图侵占秦夏大地,在开战前,便占据了各处战略要地,与二十九军阵地犬牙交错。
碍于国际局势,停战协议,当日之政府所提出的不屈服,不扩大政策。
由郭儒瑰所指挥的二十九军,只能被动防守,失去了先发制人的时机,继而导致了之后的连锁反应,仓促应战,自顾不暇。
即便郭儒瑰用兵如神,有大将之才,奈何战略上失去了先机,也只能在仓促中应战。
白冰来到北宛城已有三日,樱花国也在这三日内完成大军的集结。
汇聚二十余万众,配以装甲坦克千于,出动航空兵近万架次,28日便对平宛防线发起了总攻。
兵临城下。
恭王府内,二十九军指挥部正在积极的协调各部队迎敌。
白冰凭借一身超群的武艺,受邀成为了郭儒瑰的贴身护卫,此时赫然也列位其中。
这三日来,他更是多次劝阻,期望郭儒瑰能够放弃平宛一线,退守保津。
敌军势大,对二十九军已成包围之势,孤军守城,必败无疑。
所谓军中议事,参谋们自然都可以各抒己见,白冰也不例外,在这个关系生死之际,得到了发言的机会。
白冰指着地图道,“战前,我军十万将士固守平宛一线,贼寇不过六万。”
“自定卢桥一战后,敌军空中有飞机掩护,陆上有坦克推进,与我军鏖战数场,均都无功而返。”
“其深知我军实力强劲,故而增兵十五万,三日集结。”
“此后陆续仍有近十万兵源来援,以三十万众,借地空优势。”
“北宛已是孤城,拒守,除了白白送死,稍以滞敌,以无太大的意义。”
白冰看向正襟危坐的郭儒瑰,他神色复杂的说道,“抗战的路还长,北宛城无险可守,将军为何不选择退到后方,重整旗鼓后,在与倭寇一战。”
“彼时再上战场,将军必有必胜的把握。”
郭儒瑰缓缓的站起身来,他知道白冰的话不错,也知道螳臂挡车,结局已然注定。
但二十九军不能退,他更不能退,身后是祖国山河,城墙下便是父老乡亲,兄弟姐妹。
郭儒瑰铿锵道,“荣辱系于一身者轻,系于国家民族者重,我全军将士皆有必死之心,城在,人在。”
他微笑着看着白冰,看向在座的指挥官们道,“国家到了如此地步,除了我等为其死,毫无其他办法。更相信,只要我等能本此决心,我们的国家,及我五千年之民族,绝不亡于区区三岛倭奴之手,为国家民族死之决心,海不清,石不烂,绝不半点改变。”
“山河不让一寸,土地不失一分,便是诸君坐在此处的意义。”
“想占我秦夏国土,杀我父老乡亲,那他们就得先越过二十九军的防线,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郭儒瑰走到白冰的面前,他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一封书信,递给了白冰。
“我知道你有很强的个人能力,但在枪林弹雨中,在漫天炮火中,个人的力量是很有限的。”
郭儒瑰拍了拍白冰的肩膀,就像兄长在安慰着弟弟,他道,“这儿不是你的战场,你也无须与我一同赴死。”
“求你件事,把我这份遗书带出去。”
白冰愣愣地抬起头,他看向郭汝瑰,心里生出了强行劫走这位将军的疯狂想法。白冰有把握将郭儒瑰安全地带出去,即便外面已是枪林弹雨,火光冲天。
话到嘴边,却还是被他生生咽了回去,“郭儒瑰,他有他的历史使命,将有必死之心,士无偷生之念,陷于阵中,有死无生。”
“与北宛城共存亡,便是他的使命。”
白冰猛地点了点头,将信笺小心翼翼地收好。
郭儒瑰则是回到了他的座前,暮然间回首时,又是对白冰微微一笑。
他提起桌上挂着红缨的大砍刀,看向身边的指挥官们,“将士们,拔刀。”
“拿起你们手中的武器,也该轮到我们迎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