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挨打不是蒙武的风范，可惜鲜卑人实在是太多了。

蒙武率领的八千人在穆顺赶来之前，已经折损了两千余人了。守城尚且艰辛，又何谈反击呢。

穆顺的援军赶到，慕容垂明日如果不撤退，进攻就会愈加激烈和频繁。

冉闵赶到前，先死死拖住慕容垂。等到大军一到，伺机反攻。

次日清晨

鲜卑勇士再度攻城，如同蒙武所料进攻越来越惨烈，死的人也越来越多。中午的时候，慕容三藏赶着一群汉人至关下，组织攻城。

城上的蒙武脸色铁青，和他有同样脸色的还有代善。毕竟这些汉人俘虏都是自己的奴隶，如今却被慕容垂如此消耗。

蒙武怒骂道：“慕容垂你妄为一军主帅，竟然拿老弱妇孺为人质攻城！你也配叫鲜卑第一猛将！”

慕容垂耷拉着脑袋，只是指挥着大军进攻。蒙武看着对面被逼的爬上城墙的汉人，老泪盈眶：“诸位，我不能让你们继续过来，我不能弃雁门安危于不顾。我对不起你们，但我要对的起我身后的百姓！”

攀登的汉人表现不一，有的怒骂，有的干脆折身和身后的鲜卑拼了。城墙上的士卒更是眼泪直流，却只能连连拉动长弓。

代善冷冷的看着慕容垂：“慕容垂，这些人都是上好的奴隶。你让他们赤手空拳去打汉军，如果没有战绩，我定要在阿玛面前与你分说！”

“二公子不必着急，让这些汉人俘虏去消耗一下汉军的弩箭，再派人强攻！”慕容评笑眯眯的解释道。

俘虏的千余人很快就被消耗一空，不是死于自己人之手，就是被鲜卑人杀死。慕容垂大手一挥，早已等候多时的鲜卑人纷纷上前。

副将浑身颤抖的看着倒在了地上的汉人，缓缓闭上了眼睛。身旁的蒙武拿起沾染了汉人鲜血的战刀，恶声道：“小子，现在还不是缅怀的时候！杀了这些鲜卑狗贼，才能替百姓报仇。”

滔天的怒火在燃烧，蒙武不用回头看都知道，所有人的斗志都起来了。慕容垂走了一步错棋，杀汉人同族而激发的怒火，足矣将他和鲜卑人烧毁。

慕容垂也没想到，汉人俘虏确实消耗了汉卒不少的力气和箭矢。但汉军的斗志反倒被激发，各个悍不畏死。

临近夜慕，慕容垂发现自己麾下的鲜卑人一日就战死了千人。代善在一旁看戏，一脸笑意。慕容垂偷鸡不成反蚀米，倒是让汉军战力更强。

接下来的几天，慕容垂拼命进攻，加上之前战死的已经达到了七千余人。

慕容三藏再也忍不住了，找到慕容垂抱怨道：“几天下来战死这么多人，再打下去鲜卑就彻底没了！”

“我知道你爱惜士卒，但看代善的态度就知道，努尔哈赤还不满意。我估计不打下雁门关，至少还要再消耗几千人。”慕容垂灌了口凉水，喘着粗气道。

慕容三藏摸了摸头上的鲜血，很是不满。这两天一直是慕容三藏为先锋，浑身的伤疤早已数不清了，头上的伤就是刚刚登城时被流失所伤。

“咱们打得艰难，你以为汉军就好过了。连着打了这么多天，汉军已经被消磨掉了那股气势。明日我为先锋，亲自指挥登城。”

慕容三藏点点头，告退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