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即便你们的世界在规则上有所不同，但是人类作为‘灵’类生物的力场总不会变。他人是很难直接绕过一个人的生命力场来取得你身体的掌控权的，即便是我们世界最强大的法师，也很难同时操控复数以上的有‘灵’生命。除非……”

“除非？”

“除非你和对方在某种意义上意念相通……或者，你对对方没有戒备。”

“意念相通？放下戒备？”

……

无人的高楼上，时不时泛起一阵奇异的波动，偶尔还有些金色的闪光在黑夜中凭空闪亮，转瞬即逝。

“影子！”

一心自闭的李白忽而注意到了凌青的影子。

在凌青辗转腾挪间，影子僵硬的跟随。

这个熟悉的迹象，瞬间让李白毛骨悚然。

直至今日，他依旧记得他们小队初次遇到影子的时候。

战斗组一共六人，除了他和凌青外，另外四人几乎毫无抵抗能力，轻易地就成为了“影子”的傀儡。

只是好在那时候的影子不知为何，没有控制四人做出什么攻击行为。

然而，若非“知更鸟”的警报，整个小队连影子能力正主的真身都不知在何方。

这也是在追踪“影子”的行动中，只有他们二人行动的原因。

面对“影子”，人多可能只是累赘。

如今，偏偏在面对“暗面”的时候，“影子”再度活跃起来。

背腹受敌。

凌青像是知道李白心中所想，手中金色长枪扫开“屠夫”的巨镰，咬牙说道。

“未必。”

影子立场混沌，不是他们的帮手，但也未必是“暗面”的帮手。

祂的出现，说不定是一件好事。

而且影子的能力并非即时，暂时与眼下无关。

有“暗面”的这些人纠缠，影子的事只能往后稍稍了。

说话间，凌青挥手再次招出一柄金色长枪，甩手射出。

“小丑受死！”

蛛网上空的眼睛率先发出警告。

凌青的真言长枪几乎无视时空，极难防范。

然而缺点是在每次攻击之前，长枪枪身上都会刻下凌青即将出口的话语。

话语越精确，长枪的威力和速度都会越强。

但代价也是容易被对手得知即将到来的攻击。

为此，在长久的战斗经验下，凌青学会了延迟自己说话的时间，亦或者使用一些模棱两可的话语来进行攻击。

然而在“掌控”的空间中，任何事物都无法逃过他的眼睛。

凌青的真言长枪数次出击都未曾取得理想效果的原因，就在于他的每一次提前预警。

此次，再次听到警告正在暗中潜行的小丑亡魂大冒，连忙一个鹞子翻身，堪堪躲过仿佛跨越空间与时间飞射而来的真言长枪。

即便如此，依旧被擦到大腿，再次洒出一串血珠。

“呜呜呜！她为什么这么针对我？”

现身而出的小丑流泪哭泣，妆容在泪水的打湿下乱糟糟一片，显得更加怪异。

下一刻，一声飒爽的女声仿佛在耳边炸起。

“小丑受死！”

金光乍现。

长枪拖拽着凌青的身形，如同闪电般射向了刚刚避开真言长枪的小丑真身。

能力者之间的战斗，就是摸索对方能力特性并且策划反制手段的过程。

在刚才的数次试探中，凌青知道自己的攻击被同为K级的“掌控”看得明明白白。

但不代表她就没有了反制手段。

一次出声，两次攻击。

利用“屠夫”那狂暴的宣泄力量，以及“小丑”刚好位于攻击距离内的潜行位置，凌青做出了一次远近程同步的协同攻击。

“叮！”

身后，怨妇复制的一杆黑色长枪被李白挡下。

扭曲的幻术被凌青一声冷哼震碎。

在小丑目撕欲裂的惊骇眼神中，金色的长枪毫无阻拦地捅进了他的心脏。

“嘶！哈！”

小丑倒抽着凉气，双手握住了凌青的金色长枪。

从心脏处喷薄而出的鲜血染红了他握住长枪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