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世忠:“尊使祖居何地呀?”
“哦,回韩将军的话,小人乃是无锡人氏。”
韩世忠:“哦,人杰地灵的好地方呀。”
“将军过奖了。”
官道不似那些杂乱的小路,平坦的黄土大道上,韩世忠和应天的信使说着话就到了驿站。
信使:“将军您看,前面咱们就到驿站了,想来贵公子和夫人早到了吧。”
驿站里,韩世忠的夫人和儿子早就到了,几人安排了住处,约定明天五更出发。
三更时分,韩世忠夫妇所住的房间燃起大火。
“这把火烧完了,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查不出是死是活了。”
负责接引韩世忠一家的两个信使看着熊熊的火光,二人向韩世忠拱手行礼。
“韩将军,临安和应天的事情您都知道了,我兄弟知您是国家柱石,您一定能有办法化解危机的。”
“韩将军,我弟兄俩打算隐姓埋名,带着妻儿老小躲避去了,您多保重。”
韩世忠:“二位兄弟如此相助,叫韩某如何报答。”
“当官的不讲良心,咱们得对得起祖宗,韩将军,我们不要您的答谢,希望您能早点把鞑子赶回去,就不枉我们此番冒险行事了。”
“韩将军,不必多言了,我兄弟这就走了,你们多加小心。”
韩世忠三口目送两信使离去。
“咱们也走吧。”
……
“你们八个乖乖听话,等到了应天我自然会把解药给你们,在这期间每走五里路毒就会发作一次,到时候你们的五脏六腑奇痒无比,一次比一次严重,至于给不给你们治就要看你们的表现了。”
冷凝霜捻着针在手里把玩,越王剑八君子吓得跪地求饶,磕头如捣蒜。
冷凝霜:“我徒弟受伤了,你们现在去做一顶轿子抬着他走,快去!”
为首一人道:“想不到堂堂寒江医仙竟然也会用下毒这种卑劣手段。”
冷凝霜:“下毒,那是我师弟玩的东西,不过对付你们这些小角色足够用了。”
越王剑八君子不敢怠慢,不多时便用四根长竹挑着个简易的竹凳从林子里走了出来。
赵廷玉低声问道:“师父,你真会用毒啊?”
冷凝霜:“那种下三滥手段,我才不稀的用呢,我点了他们的痒穴。”
赵廷玉听罢咯咯的乐了。
“行了,你现在给我坐上去!”
冷凝霜单手抓着赵廷玉的腰带,提气用力,轻而易举的把赵廷玉放到了八君子抬得八抬大轿上。
“等等,我也要去。”
文丹青走上前。
赵廷玉:“文姑娘,应天现在很乱,你们这么多人可怎么去?”
文丹青:“就我自己去,其他人有文聘带着先回去,我就当去打个前站。”
杨琳:“你想清楚,我们可不是去玩的。”
远处冷凝霜的声音传来:“年轻人都这么磨磨唧唧的吗,要去还不赶紧走。”
再看冷凝霜早已经身处视线所及的尽头处。
……
绊马索忽的跳起,掀起一阵短暂的尘土。韩世忠带着妻子,一马双跨,虽然笨拙了些许,但韩世忠久经战阵,加上胯下良驹配合默契,夫妻纵马越过陷阱。可他的儿子却连人带马的翻落。
“温儿!”
韩夫人急的从马上跳下来,却因站立不稳崴了脚。看似柔弱的她顾不得疼痛,一瘸一拐的扑向儿子。韩世忠也随即跳下马,从马鞍下的抽出佩剑,另一只手扶起妻子。
与此同时,沧溟府的黑衣杀手们从道路两旁杀出。面对十几个杀手,韩世忠父子实难招架,不多时便已身中数刀。韩世忠的儿子韩子温更是被打倒在地,眼见那人手起刀落就要把他砍杀,韩世忠一手护着妻子单手持剑抵御,自顾不暇。
危急关头,一道白光闪过,杀手的刀脱手,飞出去半丈远。韩子温趁机挥剑将那杀手斩杀。
但见赵廷玉站在竹轿上,身后杨琳、朱罡、凌焱、文丹青一拥而上。这些杀手也并非浪得虚名,加之他们人数众多,竟一时陷入僵持。
冷凝霜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八君子身旁。但见她脚尖踩在草头之上,草头微微下弯,宛如安落云头的仙子。
“你们八个就这么看着?”
冷凝霜声音冷冰冰的质问八人。八人不敢怠慢,放下竹轿一齐上阵,轻而易举的将那些杀手杀退。
韩世忠拱手行礼:“多谢各位相救。”
八君子突然躁狂的抓挠肚子,不一会便把皮肉挠的通红,甚至出了血印。八君子的样子将众人惊吓,冷凝霜同赵廷玉耳语几声,赵廷玉点点头,从竹轿上飞身上前,双手捻针,挨个在他们背侧的行间穴上扎了一下,几人立刻恢复如初。
冷凝霜走过来同韩世忠见了面,安排赵廷玉给韩家父子包扎伤口,又亲自给韩夫人治了扭伤。
凌焱:“将军为何到此啊?”
韩世忠:“你们可曾回到临安,可知朝中发生了什么变故?”
……
应天
安倍:“统领何不杀了她们,这几个人可不是省油的灯呀。”
邓恩:“这又何妨,留着今晚给我练功岂不是更好?”
安倍:“只怕……”
邓恩:“好啦,凡事有我在。”
安倍:“那只让常灵芝独自一人看着他们会不会有不妥,这家伙滑的很,出工不出力,万一要是。”
邓恩:“那些绳子是用人发和铁线制成的,她们挣不开,巫医安排的人错不了。”
此时苗刘二人疾步出门相迎。
“见过统领。”
邓恩也不理睬,大踏步的径直走进屋内,歪坐在椅子上,靠着椅子背把腿搭在桌子上。邓恩环顾四下,屋里除了自己带来的解家母子和安倍等这些亲信,就只剩下了苗刘二人。邓恩收回视线,目光锁定在了桌案上用黄色绸缎包裹着的玉玺。
邓恩:“我听说你们两个要监国摄政?”
苗傅:“回统领,小人哪敢有那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