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垢泉土地张大树来了,本地土地刘老根陪着。
张土地是来送信的,天庭笔试结果已经出来,要俺老猪下个月上天参加面试,当面试的主考官。
俺问张土地,为什么是他来送信。
张土地揉揉脑袋,说这是太白金星的活儿,路过他的地盘天色已晚,喝了几杯。第二天发现需要通知的地方有点多,召集了附近的土地,都帮忙发通知去了。
说完笑眯眯地说:“咱跟刘老根也多年未见,想念的很,就拿了猪佛爷的通知,来净坛了。”
看到有客来,高富帅早溜达过来了。听了半天,他问:“濯垢泉是哪里?没听说过啊。”
张大树:“盘丝洞听说过吗?”
“盘丝洞?”高富帅声音高了八度“那是如雷贯耳呀。”
“对,就那儿。”
听完,高富帅两眼放光,猥琐地问道:“听说那里住过七个蜘蛛精,长的怎么样?”
张大树抬眼望天,满脸陶醉,好像在回想当年的景象:“那几位道姑个个花容月貌,国色天香啊,真是比玉香尤胜,如花语更真……”
说完,好像感觉这样描述不太合适。转过脑袋,继续说:“自打盘丝洞来了此七位仙姑,我的土地府天天门庭若市,客人络绎不绝。搞得咱接待费用严重超标,好在各位道友的到来,让我土地庙香火旺了不少,这样土地府才得以良好运转。”
高富帅擦了擦嘴,继续问道:“她们每天都在那什么泉洗澡吗?”
张大树憨厚地笑道:“要不然,我的朋友怎么那么多。你看,太白金星这么大的神仙跟咱关系都这么铁。”
听完,高富帅拿头砰砰撞墙。
张土地问:“小伙子你干什么?”
高富帅:“我怎么没早点跟你交朋友。”
……
小白龙要走,咱老猪挽留了一下,说又来了客人,吃完这顿再走,刚好过几天咱要上天了。
酒壮怂人胆。
这话说得一点不错,青狮自打到我这儿来,说话做事小心翼翼,每天见人三分笑,逢客先弯腰。平时走路都是小碎步,生怕踩死一只蚂蚁,听白象说这厮之前睡觉呼噜打的整天响,自打到俺净坛寺上班后,硬生生给憋住了。
小白龙刚见他时,看他笑的灿烂,问我这厮是不是推销木材砖瓦的。
半坛酒下肚,这厮放开了,搂着盘丝洞土地张大树喊:“兄弟,同时天下沦落人,我的痛苦只有你知道。”
张土地也是半斤黄汤下肚,说话舌头直打结:“本以为我是三界中最痛苦的人,没想到今天在猪佛爷府上碰到狮兄,真是相逢恨晚。”
他们两人边说边喝边骂,青狮骂文殊小肚鸡肠挑拨是非手段毒,土地骂猴子无理取闹恃强凌弱出手辣。
青狮骂佛祖高居宝座不知人间疾苦,土地骂菩萨治下不严任其胡作非为。
我和本地土地刘老根根本接不上话,小白龙忽然幽幽的来了一句:“我应该把大宛国那头黑驴介绍给你们认识认识。”
骂完土地张大树开始诉苦:自从身体某个地方功能失去以后,土地婆整天没事找事。
不是衣服洗的不干净,就是饭菜做的太咸,要么嫌你土地庙太脏,根本不是神仙住的地方。
你说你一个土地婆,连个编制都没有,算哪门子的神仙了。
近段时间不闹了,听说天庭正在改革,非要写建议,要求天庭改写婚姻法,提高妇女权益,废除神仙婚姻终身制,可以中途离婚。
我来这的时候还在家里写呢,就她那水平,从庙后钱寡妇守寡开始写,这钱寡妇后来改嫁又生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还没写好。
不过幸好她现在有事干,不然就我出来这几天,回去又该跪醋坛子了。
我们惊问:醋坛子怎么跪?答曰:两个醋坛子放倒,双膝跪到坛子上让坛子滚动,一直从大门滚到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