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远躬身来到他一干随从的身边。
主父言指着他吼道:”你来这么迟?不如看我小弟怎么取金子啊?“说着,他绕回到刚才叫得最惨的弟弟身前。
他弟弟的手和金子,已经被他踩得血肉模糊,卡在土中。
席远慢慢走到他们身边,系统刚叮一声,兴高采烈道:金子啊金子……
席远心想,这不省心玩意儿,只说主父言会撒金子,没说快撒出人命来了,让他紧赶慢赶跑来看热闹,是不嫌事大吗?
正骂着,突然系统自启动功能滴滴响了两声之后,院子里被主父言踩了一圈的金子,突然耸动着,自动从土中拱了拱,钻出头来。
所有在场的人,刚才还在鬼哭狼嚎的变态氛围中,突然金子自己跟竹笋似的,从地里拱出来,把他们吓住,他们惊悚地看着金子跳出了地面和所有人的手心,同一时间向,跃升至空中。
直播前的观众也傻了:
这些金子发生了变异吗?
金子为何在空中跳舞,我去,越飞越高了!
三号选手,三号选手,是你在召唤金子们吗?
这直播就是给人惊喜的,我也想要满地黄金!
大家正在被奇相所吸引,就见飞到半空中的所有金子紧密相连,一会儿融合在一起,开始变成一股清泉一样透明、金亮的水芒,向着席远背后背着的包袱飞去。
那股清泉的金泉哄一声冲进席远的包袱,持续了好一会儿后,终于消失不见。
系统打开的空间里,金子却是持续不断地冲进来,变成沙粒唰啦唰啦撒满一个又一个隔断。
席远觉得如果能弄死系统,他非常乐意,此刻现在就弄死,添乱玩意,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把金子收了!
系统叮一声,心满意足道:“抢回来才过瘾,干看着不舒服,很不舒服。
是你的吗?舒服成这样!席远很生气。
殿下,调校系统的每一刻任务,都需要无数金砂在空间吸收能量,带我们随时随地、自由自在穿越来回。这也是我的使命之一,收金子。
席远不说话了,见主父言已经嗷一嗓子冲到他面前。
他不急不忙地把背后的包袱取过来,打开,从里面提出两件衣服,然后只剩一个空包袱皮,他拍了拍包袱皮,不动声色道:“主父言大人,这金子表面看着像是自己飞到我的包袱里,可您也看到了,我包袱里什么都没有,也装不下你那一地的金子。如此奇相,你不觉得,有蹊跷吗?“
“什么蹊跷!”主父言刚才又骂又踩,刚爽了不到一刻,就被人中途截胡,重要的是,还不知道,这一地金子截哪儿去了!
他怒视着席远,看他怎么给自己一个说法。
席远此刻,却把包袱一收,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淡淡道:“恐怕对您是个提醒,金子用不好,是要出事的。您看看,这崭新的相国府,四处血迹斑斑,这见血的事,大人还是交给战场的人吧。”
说完,他又把包袱背回背。对主父言躬身道:皇当时大殿命我随您传圣旨,不知您圣旨传了吗?“
主父言脸各种颜色跑马一样,跑了一个遍。
看着席远,没说话,对手下挥挥手,他对着满院子的同仁、兄弟道:“今日我对你们有慢待,你们记着我的仇,就记了,我不怕。大丈夫生不五鼎食,死当五鼎烹。没啥好怕的,今日我们就此绝交,来日相见都是陌生人!”
直播间的网友笑了:
金子竟然都能凭空变没,三号选手,你果然是最强命运之神!
为什么我看着三号选手回复的那两句一句是威胁,一句是转移话题呢?
前面这位网友,你说活得人间清醒吗?
席远其实也心虚,刚才系统搅局搅得太突然了,他甚至想拔剑弄死这个主父言。可这点儿小事,还是算了,就算在执行使命时在宇宙中杀一个人,也的确是杀死了一个生命个体。
可听了主父言的五鼎论,席远觉得这个主父言处心积虑做这么多事,后面做多少事,哪怕倒行逆施,对他来说也是心甘情愿,他已经选择把命运交给魔鬼,或者,聪明的魔鬼。
主父言带着手下和席远,来到燕国,宣布推恩令的令法实施,那燕王听完接旨后,脸一片茫然,并没有大的表情变化。
主父言走出来,一脸不屑地撇撇嘴,对席远道:“这些藩王,执掌诸侯国多年,享受国内的所有好处,我们汉朝天子却拿不到多少好处。这会儿,他们还想不到,我们推恩令推行出去,就是蚕食鲸吞他们的势力,让他们只管窝里斗,就把势力斗得一干二净,再无力气跟天子抗衡。“
“但是,金日,你的大饼故事却早早传到了各诸侯国。原本我们只需慢慢消耗他们就行,他们现在却被你的大饼故事点醒,下一步只会更加闹妖。”
“闹不了。”席远比他淡定,少年的晴朗模样在夕阳下,干净而又生机勃勃。
“为何?”
“兄不友弟不恭。”他看着主父言默默道,“分家产分粮食都会打,何况是分诸侯国的土地财宝,打和闹是必然的,乱也就是必然的。皇的推恩令,玩得就是人性弱点。”
主父言听他一说,扭头看他,却听外边喊道:“太子殿下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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