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问杨和生更多是出于形式，所以武霂和叶凡之并没有在病房里磨蹭多久。

“刚才在病房里，你老是往杨和生那边看什么？”

两人走出病房，并肩站在电梯里，叶凡之突然问道。

武霂不以为然，随口答道：“来看病人，我还不能瞧瞧他了？”

“你那是简单的瞧瞧？”

叶凡之丝毫不给面子，直接点破了他：“你特么看杨和生的时候，手都摸到枪管上了！”

他低声喝斥：“怪不得典狱长让我注意着点，刚才给老子吓了个半死，你小子要是发疯当场把杨和生崩了，我可就被你坑惨了。”

“不是，叶总队......”

武霂讪讪一笑：“这你都能看出来？”

“你还太年轻，不懂得收敛杀气。”

叶凡之冷笑一声：“不止是我，刚才的病房里，恐怕也就吴行方那个老油条没能看出来。李德生身为警司老警官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你不对劲儿了，要不是我在场，说不定已经给你小子扣下了。”

“呃......有那么明显么......”

武霂语噎，叶凡之话换种方式说，那就是——想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或者说，是武霂没能藏住。

电梯降到了第一层，当电梯门打开，两人看到一位年轻女人正站在电梯外等候。

黑色风衣衬托出女人高挑而有致的身材，一副宽大的黑墨镜遮盖了大半张脸，但从那白皙的皮肤和殷红的嘴唇不难看出这是位难得一见的美女。

“发现天启者，宿主请注意。”

当女人转过头的那一刻，罪灵的提示声在武霂耳边响起。

天启者？

武霂对这个名词并不陌生，秦振来在跟武霂聊破极者的时候提到过这个名字。

“门”出现之后，不仅仅是野兽们发生了变化，人类也受到了影响，有极少一部分的人出现了天启异变，拥有了种种不可思议的异能力。

据秦振来说，天启者属于破极者一种，但又有些特别。

打个最简单的比方，一般破极者，是身体素质极限突破的也好，通过基因融合改造，或者凭借外骨骼增殖装置的也罢，在破极者中这都属于机体力量强大，属于战士。

而天启者，那属于战法，在机体力量不逊于一般破极者多少的情况下，并且掌控有异能力。

按道理来说，武霂他自己似乎就是天启者，他的天启技其实就与天启者的异能力十分相似，只不过他的天启技来自于罪灵。

“叶总队。”

洛清文的记性一向很好，看到电梯里的叶凡之，立刻就认了出来。

“洛......”

当武霂还在打量眼前女人的时候，叶凡之认出了她，但一时间又想不起名字。

洛清文也不介意，自报姓名道：“洛清文。”

“啊对，瞧我这记性。”

叶凡之懊恼的拍拍脑袋。

低头又小声对武霂提醒道：“她就是前些天来典狱调查的特派员，据说是专门负责你的案子的，B93城现在所有有关原罪之名的案子，都是她在负责。”

武霂眉毛一挑，默默点头，他听秦振来说过，A84主城那边来了一个特派员，专门调查自己的案子，貌似还挺有实力。

两人走出电梯，叶凡之问道：“洛特派员来看杨司长？”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