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对此,心中开始发毛。
不敢多问,更是紧张的大气不敢出一口,不仅是小命还被这凶人捏在手中。
还深怕他心无顾忌后,想着同归于尽。
台下的士卒们,看着风席染无动于衷的表现,大概也是可以看出。
是想给逃离的反贼多一些的时间。
也就顺其意,毕竟县令还在这凶悍的狠人手上,有着这对外贪生怕死、毫无担当,对内又豪横无比、心狠手黑的县令。
他们也全无办法,只能继续僵持下去。
整整一盏茶的时间后。
风席染突然提着县令,缓步向着一边临时马厩方位。
“还不闪开,让这名壮士走。”县令立刻察觉出风席染要离去的意思。
于是,就算现在是呈现出一副被提着耸拉着肩膀的滑稽样子,依旧强装严肃,对台下围成一圈的士卒们下令道。
顷刻间。
他们对风席染让出一条宽敞无比的大道。
风席染大大方方从容而过,县令看着眼前的马厩,不由谄媚的对他说道:
“壮士,还请赶快上马。”
看着风席染面无表情的神色,又是一副衣衫褴褛血迹斑斑,浑身透出一种令小儿止哭的煞气模样。
还有之前联想着,这些反贼使出暗度陈仓的诡计,就是想除去他这个县令,导致栎阳大乱。
当他思索到此处,立马额头冒汗,开始不寒而栗起来。
暗暗叫苦,今日该不会真的惨遭毒手,随即信誓旦旦的对风席染道:
“壮士,尽情放心,在下保证,绝计不会派兵追杀。”看着依旧没有任何反应的风席染,末的还加了一句:
“如若食言,定叫我恶狗啃噬我的骨肉,天打雷劈,死无葬身之地。”
“稍安勿躁,还请你先送我一程路,之后一切都好说。”风席染听后,不由侧头看了眼求生欲满爆,诚恳无比的县令,随口应道。
县令见风席染语气温和,似乎也没有这么铁石心肠,如获大赦地连连道:
“那就好,那就好,壮士,选最里面的那匹马,那一匹马最为神俊,虽然比不上日行千里的宝马,但也相差不远。”
闻言,风席染直接牵出这匹高头大马。
一个起身,上马后,直接把县令横放在马背上。
睥睨的看向四周,大道:
“就请各位,切勿追击,不然我可不能保证,你们县令的身家性命。”
不等这些士卒们回应,趴着马背上的县令,就瓮声瓮气的大声道:
“不追击,不追击。”
“你们听到壮士的话没有,哪个胆敢追上来,以违逆上官,形同造反叛逆论处。”
哈哈哈。
风席染摇头失笑,没想到才降临到此界,竟然遇到这么从心怕死的人。
这么有趣的人,还真是不多见。
“你们给本官听清楚,千万千万不要追上来。”
“记住,不要追上来!”
最后,在县令一声声情深意切的不断呼唤声中,风席染驾马扬长而去。
对此,在场的所有士卒们,尽皆相顾无言,脸上还隐隐出现羞愤之色。
真是丢尽了他们大秦的颜面。
从军这么多年,还真是从来没见过如此贪生怕死的官员。
简直是瞎了眼,才会让这种人当上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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