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懂什么是媚体，可现场的众人包括那些妃子心中都冒出了这个想法，

乾明带着这种心情，边带领着众人策马而去。

……

大昊，启祯十六年，四月二八日，京师。

继太子押运粮草生死的消息，又一噩耗传来，大昊边关总督师洪成恩于杏山城内殉国，杏山城已经落入了青狼国的手中。

为此，启祯皇帝特意开坛祭天，军中文武百官皆到了天坛，在礼部官员的指引下按照方位站立。

在祭台之上，启祯皇帝手持亲手为督师洪成恩所写的祭文，他念道，“祭天之昭昭，天地之苍茫，我大昊督师洪成恩，对我上下国民之赤心，天地可鉴……”

这已经是第九坛了，等着坛祭奠完毕，这次祭天仪式就会结束。

台下一众文武百官都沉默着，内阁首辅大学士魏连德更是身躯颤抖，他和前兵部尚书洪成恩乃是好友，听闻故友噩耗，这位内阁首辅脸上也已经布满泪痕，看起来是哭了一天。

其余沉默之中的文物百官也大都双眼通红，洪成恩在大昊国内乃是官居极品的人物，朝廷之中也有许多他的门生故吏，许多受过他恩惠的官吏和听闻其贤德的百姓也在天坛附近哭泣。

杏山城破，大昊边关总督师洪成恩城内殉国，此事一出，整个京师人心惶惶，无数人心中惶恐。

关键时刻，启祯皇帝为安抚民心，告祭上苍，开坛祭天，这才勉强挽回了一些京城百姓们的士气。

“洪督师这一去，也算是成就了一番美名，将被后世永记！”

“为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啊！”

“皇上果真圣明，前线督师为国而死，圣上就开坛祭天，看来我大昊并未忘记他们！”

已经有在百姓队伍里的读书人为这次祭坛做出了定论。

这种论调得到了许多人的认同，启祯皇帝也隐约听见了他们说言的话，只是心中点头，知道这次的目的大约算是完成了。

只差那么关键一步，只需要在这次祭天结束之后，自己再发布一道罪己诏，将罪过都归咎于自己，想必前线的将士将会更加奋力杀敌吧！

想到而，启祯皇帝的心却稍稍放宽了些。

等祭文即将念完，启祯皇帝刚想乘机再念一下自己新写的罪己诏之时。

踏踏踏！

远方奔马疾驰而来，一名宽衣卫提骑自天坛附近下马后，边奔边喊，“报，皇上，最新前线急报，督师洪成恩已经降了青狼国！”

“督师洪成恩已经降了青狼国，杏山是投降了，不是城破了啊！”

“啊！什么？洪督师投降了青狼国？！”

刚刚想掏出放在身上的罪己诏的启祯帝闻言一下愣住，他一个踉跄，身躯顿时有些不稳。

这个时候，一阵风吹来，没有站稳的启祯皇帝，竟然直接从天坛的楼梯一下滚落。

身边的那些内院卫士一下反应过来，高声喊道，“快护驾，皇上摔倒了！”

许多人急促的涌上，几下将启祯皇帝扶起，启祯皇帝看着将自己围住的众人，顾不上身上因为磕碰而出现的伤痕。

“先别管朕，快将前线文书呈上来！”

启祯帝被扶起后第一反应是将前线文书召过来，等他将文书看了又看之后，脸色却变得越来越黑，更没有一点血色了。

他目光停留在手上的文书上，翻来覆去都是这些文字，上面分明写了前线密探确认，杏山城乃是内部投降，而督师洪成恩已经投降青狼国了。

放下文书，启祯帝只将文书拽得死死的，而后仰头看向杏山方位，心中只有一个想法。

洪爱卿，朕如此信你，朝廷如此信你，在听闻杏山城破后，乃至于为你开坛祭天，可是你……

为什么不死啊！

……

杏山城一百里之外，一队人马浩浩汤汤在这里行近，这队列长数里，约莫有数万人，而且大都是骑兵。

这些骑兵身上都穿着一身锁子甲，显得无比彪悍，从他们的眼神之中透出的凌厉来看，这伙人都是一群兄蛮的战场老手，而在骑兵的中间队列，青狼国皇帝皇多吉的马车里，正坐着几个人。

一就是青狼国皇帝皇多吉，二是他手下的大学士范武就，还有的是青狼国皇帝的弟弟隆多，最后两位则就是新归附青狼国的昊国武将，祖大先以及原本应该在城破时候自杀殉国已报君恩结果没死的昊国边关总督师洪成恩。

马车很宽敞，由四匹马共同牵引，这里面有些颠婆，而在里面的几人也神色各异，皇帝黄多吉一脸热切的坐在了昊国边关总督师洪成恩的身边，温声细语的说着些什么，而这个刚刚投降了的昊国督师则面色不变，只是偶尔也会回应几句，不至于让场面变得尴尬。

其余几人则在做着眼神互动，显然洪成恩的归附让这些人都颇感意外，当然，在黄多吉和洪成恩说话的时候，亲王隆多和大学士范武就一起以笔墨将有关于昊国边防布置等情报记录下来。

黄多吉和洪成恩聊的内容很多，他们谈论了大昊内部的风土人情，也谈论到了各种大昊内部的事情，并且谈的最多的还是当今那位启祯皇帝，这位少年时代就当了天子，可是却让国家山河日下的皇帝，洪成恩和他说了很多在大昊内部镇压农民起义军的事迹。

其中很多是关乎于大昊西陕地区，一支名为奔军的流寇集团，洪成恩以前多次奉命剿匪，剿的就是他们。

“洪爱卿，朕有你一人，则对于大昊内部则终于也算有所了解了啊！”

在谈到高兴之处，青狼国皇帝黄多吉激动的握着洪成恩的手道。

其余诸多在场之心腹也连连点头，表示黄多吉所言不错，在这马车内的人有一说一，对于昊国上层真正了解的，恐怕也只有这位大昊边关总督师，太子太保洪成恩了。

至于大学士范武就，也就考了个秀才功名而已。

洪成恩则只是回以一个微笑，没有过多言语，两者的气氛看起来十分和谐，也就是在这时候，马车的大门被敲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