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征睨了他一眼,眼里没有半分尊敬,“那我给您老提个方向,您那往您那宝贝外孙女的身上想想?”
陆怀征的话说完,徐魏洲明显一愣,他后面的管家上前,在他耳边低垂着说,“徐小姐今天带了阿彪和六子出去了,刚回来没多久。”
此刻徐魏洲算是反应过来了,今天有这么一出,八成和徐嘉樱逃不了关系。
接着,陆怀征又面条斯理地开口,“还有您那外孙女。”
徐魏洲倏地看了他一眼。
陆怀征弯了弯嘴角,吊儿郎当地走到他对面坐下,“您老放心,我没有打女人的癖好。”
徐魏洲听完半天没动,这小子毛都没长齐就敢到他的地盘要人,可他还不敢随便动手,刚刚是陆进亲自打的电话来要人,其中程度可见一斑。
陆进这几年虽然花天酒地,和陆氏集团没有实质性挂钩,但京都人谁不知道,陆庭轩就他这么一个儿子了,以后这家底儿十有八九是他的,实在是得罪不得,他也不敢得罪。
思杵再三,低声吩咐,“冯叔,把人带出来。”
“让小姐也下楼。”
冯叔应了一声,立马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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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嘉樱没睡着,她一闭眼就是陆怀征阴冷着一张脸看她的表情,心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
她做那么多,说到底也是为了他,他怎么能那副样子对她,眼泪不自觉地流了出来。
正胡思乱想着,她就听到了敲门声。
她胡乱抹了一把眼泪,走过去开了门,“冯叔?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冯叔看了她一眼,简明扼要地说,“老爷在楼下,要您下去。”
徐嘉樱奇怪,这么晚了有什么要紧事非得楼下谈。
她起身披了件衣服,两人一前一后地走。
刚走到楼下,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陆怀征,接着阿彪和六子也从门口进来,顷刻间明白了,脸色唰的一下白了。
两个男人刚走进来的时候,陆怀征就站了起来。
随即,其中一个男人的脸上就结结实实挨了一拳。
人直接被打飞,撞在客厅对面白玉兰似的柜子上,又破布一样滑下来掉在地上。
力道大的惊人。
陆怀征阴沉着脸,把他揪起来,发狠地揣在他的腹部,男人立马见了血,喘着粗气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剩下那一个立在旁边,脸色白的像死人。
陆怀征一只脚踩在徐魏洲金丝华贵的羊毛地毯上,一只脚踩在男人的脸上慢慢碾,
“就你这能耐也配当保镖?洗洗睡吧。”
话是对着地上的人说的,但内涵的是徐家。
徐魏州的老脸一阵红一阵白,自己的人在自个儿家里被揍的爬也爬不起来,这和直接在他脸上扇耳光有什么两样。
徐嘉樱也被吓的差点站不稳,学校里人人都怕陆怀征,可没几个人亲眼见证过,此刻他的样子,凶狠暴戾,目空一切。
可偏偏冷冽的面孔下却又少年感十足,肩宽腰窄,线条流畅,矛盾又不突兀的气质,最是适合他的吧。
说完之后,陆怀征抬脚,放松了动作,接着漫不经心地睨了徐嘉樱一眼,嗤笑一声,“以后别再找她麻烦,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屋内,徐嘉樱的心如坠入地狱,杀人诛心,陆怀征你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