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精明多疑,她一直不喝茶水,我……我只能喝了”,淑贵妃燥热不已,细嫩的手掌抚上男子霜白的脸颊,“公子,你下了多少药,我怎么、怎么这么难受?”
“公子,那些小舟越来越近了,我们怕是中计了……”采非神情焦急。
“贵妃娘娘——”
“贵妃娘娘,您在哪里?”
四面舟筏越来越多,西烬强行镇定,将缠在他身上动手动脚的淑贵妃扒拉下来,“阿仪,你先下去将人引开,若是被东耀帝发现你我纠缠在一处,我们就完了。”
淑贵妃喝了好几杯茶水,此时浑身燥热,哪里还听得进西烬的话,只知道依靠着清凉不断索取。
“公子,要早做决断”,采非听着越来越近的划桨声和呼喊声,眉头紧锁。
西烬心里也早慌了,只是勉强镇定而已,抿了抿唇,攥掌成拳:“阿仪,委屈你了”。
淑贵妃腹部受了一拳,高亢的惨叫声顿时传开,须臾,那惨叫溺进了水底,溅起片片浪花。
前来寻人的侍卫宫人立即被吸引了注意力,朝着那处划去。
西烬和采非弃船而逃,朝着相反方向往岸边游去。
“西烬公子”,两人刚靠近岸边,就听到南羡凉凉的嗓音。
西烬身子一僵,抬头看去,南羡和司逍并肩而立,宛若璧人。
他心底一凉,不可置信的盯着“司瑶”。
他这些日子虚情假意的讨好“司瑶”,对方虽然一直对他不冷不热,但他送的礼物他全部都收了,今日赏莲他也是让淑贵妃出面邀的约,他不可能知道他的盘算才是,怎会带着东耀帝来此……
落河的人怎会从司瑶变成淑贵妃?
忽地,脑子里闪过一道白光。
清荷殿里刺伤他的人,难道与司瑶有关?
一瞬间,所有的线索都连接起来,脑海里只剩下一个人名——东耀战神司逍。
司瑶的嫡亲兄长。
西烬脸色惨白,心脏狂跳,若不是司逍,还有谁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清荷殿探听消息并刺伤他,又有谁会将今日之事告诉司瑶,将计就计提前布局引他入瓮?
“来人,将淑贵妃带上来”。
淑贵妃浑身湿淋淋的被拖了上来,小腹受击加落入莲池,她神识清明了些,见到南羡,立马惊惧的扑过来喊冤,“皇上,皇上你要为臣妾做主啊,臣妾邀皇后娘娘喝茶赏莲,皇后娘娘却把臣妾推入湖中,若不是西烬公子搭救,臣妾说不定就被害了……”
南羡实在是很佩服淑贵妃这把黑说成白的本事,前世原主就是被她这张伶俐的嘴给吹昏了头,最后灭了永荣侯府,失了东耀。
“哦?”南羡嘴角残忍的勾起,目光直直看向爬上岸的主仆:“西烬公子,是否如贵妃所言,你与她只是偶遇?”
淑贵妃脸色潮红的看向西烬,她不知道西烬给她的是什么药,但现在她承受着巨大的煎熬,只能咬紧舌根极力忍耐。
想到这,她忍不住朝皇后看去,皇后虽然就抿了一口茶,但应当也中了药,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