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起身拱手道。
王子腾站起了身,把着贾琏的手,走到了一处摆有文房四宝的案前,亲自铺开宣纸,对贾琏说:
“你将来肯定是要为官的,这为官呢,虽说要有为国为民的大抱负,但也不能一味盲干,要学会借势,更要学会寻觅同道中人,一个人再刚也是易折的,但若一群人刚呢?”
“要让一群人支持你,就得和气,就得学会等等那些没有赶上你的人,学会引导那些和你心气不一的人。”
王子腾说后,因见丫鬟已磨好墨,就执起笔,在宣纸上写上“和光同尘”四字来,笑着说:“总之,你得做好这四个字,不然,只靠状元之名是不够的。”
贾琏点点头,他忽觉自己在王子腾面前的确还差些火候。
这人所作所为,竟完全超出自己意料,如今还很意味深长地教起他做官执政的道理来。
说实话,贾府里唯一还算有些认真做官的贾政都没教过他这些为官之道。
这王子腾此时似乎在把他当门生故吏一样教,或者是后生晚辈一样细心指导。
从感性来说,贾琏自觉自己都要被王子腾给折服了。
王熙凤这里自不用说,似乎在王子腾眼里,王熙凤不是他侄女,而是他亲女儿,甚至比亲女儿还亲。
因为在他和王熙凤离开王府时,王子腾竟然给王熙凤送了来自九省的一车珍贵特产,什么薄若蝉翼的纱,什么大若鸽蛋的珍珠等等。
以致于王熙凤开心得不行,把初来王府的不快都给忘记了。
贾琏也不得不承认,这王子腾似乎很会经营自己的形象,比贾政还擅长,心想也难怪原著里,作为侄女的王熙凤出嫁的嫁妆会那么丰厚,以致于原著里,宁国府贾珍想显摆自己府里的阔绰,竟然还得来王熙凤这里借属于王熙凤嫁妆之一的玻璃炕屏这样的珍贵摆件去撑场面。
如此一来,无疑会让人觉得这王子腾即便是在家族里也是个很慈爱的人。
“还疼吗?”
在回府的马车上,王熙凤关心的问起贾琏来。
贾琏道:“不疼了。”
王熙凤又问:“二老爷和你说了些什么。”
贾琏便将王子腾说的话都说了。
“还是二叔好,从小他就比三叔更疼我。”
王熙凤道。
贾琏笑道:“只是太好了,好的让人有些意外。”
王熙凤看了他一眼:“你这话的意思是?”
“没什么。”
贾琏回道。
一时,贾琏刚回府不久,就有太监来请,说陛下宣见他,贾琏便进了宫。
……
王府这边,王子胜则并没有因为贾琏和王熙凤的离开,而停止对二人的责骂。
王子胜不由得对王子腾道:“兄长,您就惯着她吧,迟早会惯得她把王家也拖下水!到时候,你才知道,到底是他一个外姓人会在乎您能不能更进一步,还是你弟弟我和你儿子更在乎您能不能更进一步?”
王子腾听后看向王子胜,直接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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