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钏儿红了脸:“这个……”
“你不用担心,横竖二爷我只进后面,不会怀上的。”
贾琏说道。
次日。
雪停放晴。
兴儿来找到贾琏,说:“二爷,除人员俱被缉拿外,寨城里的物资查抄完毕,有金一千六百两,银三十九万四千两百两,绢一千五百匹,绸缎三千匹,新粮三千石,陈粮两千石,古董八十件。未交的五个庄子租子也在这里。如今报上来,问二爷,是让金钏儿姐姐入内银库,还是回去直接交到外面银库。”
“这属于查抄所得,先归到内银库。”
贾琏回道。
金钏儿便走过来,从兴儿手里接过账册。
“是!”
接着,贾琏就只留下贾琮和兴儿在这里管事,且留下两百家丁,而他则和贾蔷、林之孝等带着大部分家丁队,押着恶奴周瑞回都。
“五个庄子里,房屋倒塌严重,幸好二爷来得及时,没有冻死饿死人。”
林之孝则在回都的路上与贾琏说着话。
“那得让贾琮他们组织庄户修葺屋舍,后面可以考虑建砖瓦房给他们住,等他们手里都有了不少棉布,自然比以前阔绰起来,没必要再住茅屋,完全可以换了银子去买砖,你先去安排人替府里买几个烧转窑和烧砖窑的工人。”
贾琏说道。
林之孝答应着。
贾琏这时候则看向外面,只见外面因雪灾,已是冻死饿殍遍地,官府运输尸体的车辆络绎不绝,不禁觉得瞠目结舌起来:“拿些陈粮出来,也开个粥厂吧,不是要救济多少人,只是让朝廷看见,我们贾府也不是只顾自家庄户。”
“是!”
……
紫禁城。
温暖如春的大殿内。
正在进行早朝。
“臣徐光启有本启奏,自陛下钦定臣巡按京畿屯田事来,臣已查坊各处民事,发现自今年十月起,大雪不断,致使百姓畜生冻死无数,京师外冻死饿殍流民遍野,还请陛下速令有司赈济,若再这么下去,来年春天,必致大疫!”
御史徐光启这时候先从朝班中站出来奏报了此次雪灾。
如前文所言,这个世界,有些历史人物依旧会出现。
而徐光启也就还是如在贾琏在现实世界的历史上一样,在这一时期成了朝中官员。
话转回来,承宣帝便问道:“朝廷还有多少粮?”
户部尚书这时出来禀道:“回陛下,如今西南作战,新收的粮已先运去西南,还有部分运去了辽东,辽东现在还短着一百万石呢。”
承宣帝听后不言。
“臣陈正宗有本劾奏,世袭二等将军贾状元,丁忧在家,擅杀奴仆,怙恶不悛,不守仁道,有悖圣人之德,故请朝廷予以诫训申饬之,或革其爵位,以令其知省。”
御史陈正宗这时候也从朝班走出来,奏报了另一件事。
北静王听到这里瞅了承宣帝一眼。
承宣帝微微一拧眉,思忖起来,暗想贾府接下来要做的事乃夺缙绅之利与朝廷分润之事,正是需要权势的时候,自己不适合在这时候搞平衡,该适当偏袒一下,令这些人只以为朕是为贾琏乃外戚才偏袒,而在将来不敢太把贾府怎样。
如此想后,承宣帝就道:“如今外面饿殍冻死无数,你身为御史,不思国事不思民事,盯着人家家事作甚?你是其父母不成?!朕看你,就不如徐爱卿!你既然想这么当人父母,就外放出去,为一方父母官,别在都察院!”
“遵旨。”
陈正宗本只是想随便弹劾一些权贵刷一刷名望的,如今正好知道贾琏的事,而贾琏又丁忧在家,其叔父贾政又是个只会对读书人示恩而不会把读书人怎样的,无疑是好捏的软柿子,也就奏劾了起来。
但他没想到自己踢到了铁板,连御史的官位都没了,还得外放。
可在地方当官哪有在京城当御史香。
“陛下,说起贾状元,臣倒是有一事要奏。”
徐光启这时候禀道。
“讲。”
徐光启说:“臣巡按京畿以来,发现各王公庄田也因雪灾冻死庄户不少,尤其是忠顺王的庄田,尸盈载道,茅屋倒塌大半,而这些庄田里,唯贾家荣府庄上无冻死庄户于野。是雪灾独不侵贾家,还是贾家治家有方?以臣看,当是荣府治家有方。”
忠顺王听后无语地看了徐光启一眼。
首辅方从哲这时候也颇为惊讶,持象笏道:“陛下,想必政老知道此中缘由。”
承宣帝听后道:“贾政可在班中?”
贾政这时候从朝班中立即走了出来,躬身道:“臣贾政请陛下圣安。”
“朕安。”
承宣帝回后,为以示自己和贾家不怎么亲密,而故意装作不知道贾家是谁当家,问道:“徐卿所言,卿作何言论?”
贾政回道:“启禀陛下,如今是舍侄贾琏当家,至于为何独我荣府无庄户冻死,臣惭愧,实在不知。”
方从哲听后大为诧异,持象笏看向贾政:“贾琏?”
接着,方从哲就问着贾政:“刚才陈御史不是才弹劾他不守仁道,何以独贵府无一庄户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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