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晋这边的人,总算歇了口气,这样的回答,算是两相其害取其轻,虽然答案不算惊艳,至少不会算错,最多打成平手。
下面争论不休的人,一听,竟然还可以从受害者的人数上来选谁错,也是有那么一瞬间懵逼的,可又不能说这样的说法是错的,毕竟人命总是更重要的,但却让那些人谁心里都不是那么服气,总觉得心里跟吃了苍蝇一样的难受。
楚人杰也知道自己的答案算是投机取巧,最后只能让四国的人都投票,才决定这场谁胜谁负,要是有不服气的,可以直接反驳楚人杰的答案,那么楚人杰就算输了。
在场的人,当然都没有更好的办法说服对方,最后只能咬着牙弃权,最后的结果,竟然真的是大家预测的平手。
第一天的的第一场比试总算是完了,楚人杰早已经背都湿透了,一回到自己的位置,整个人都快虚脱了,黎娉婷都心疼坏了。
桃花对于比试的题目十分的感兴趣,因为讨厌拦过自己的摄政王侍卫,所以完全不想听那侍卫说一句话,就让一直默默无闻的冬至去打听消息了,得知楚人杰竟然只是一个平手,桃花心里也是有些憋得慌,好像有力无处使的感觉。
逍遥王的治疗总算结束了,丽娘又亲自把了一下逍遥王的脉,总算是又有所好转,只是前面十天的金针走穴十分的重要,丽娘只得亲自坐镇,免得出了什么问题,就会变成外交问题了。
桃花一直闷闷不乐的在外面摘一棵树的叶子,丽娘走了出来,桃花连忙走到丽娘的身边,做好一个称职的丫头,但心情明显还是低落的。
“怎么了?”丽娘看着桃花焉吧的模样,有些纳闷,桃花一向都是活力四射的。
“还不是那个题目,虽然算是平手,可是奴婢总是觉得这根本就不是答案,但是奴婢又想不出更好的,有些失落罢了。”
然后桃花就把题目说了一遍,丽娘有些侧目的看了一眼桃花:“怎么今天的题目,都是这么奇奇怪怪的?”
“哪里奇怪了?”桃花有些不解。
“这就是文试啊,分明就是打嘴仗嘛,哦,不对,不能说得那么粗鲁,应该说,这不就是辩论赛吗?”
“啊?辩论赛吗?还真是哦,想来那些来参加比试的文人,估计以后都是要当官的,奴婢听说那些大人们上朝,就天天辩论来辩论去的,原来他们还拿这些来比赛啊。”桃花捂着嘴轻轻的笑了下,这些男人的比赛本质就是跟女人骂大街一样的嘛。
桃花心里的郁闷一下子好了许多:“那姑娘,您觉得是谁的错。”
桃花特别想知道丽娘怎么看,当然后面几个内力不弱的人,也尖着耳朵想听呢,毕竟永安县主的想法,总是奇奇怪怪的,他们也想知道永安县主怎么看。
“我怎么看啊,我觉得错的应该是那个替死掉的孩子吧,他的父亲是那忠义之人的生死之交,关他什么事,他却为了他父亲的情义白白去死,结果救下的人,却害了更多的人,还让那遗孤也背上了忘恩负义的罪名,还不如就让那遗孤直接死了算了,可见愚孝是要害死人的,知道了吗?”
“那那个舍弃气节的人呢?”
“那人啊,为他的情义而损大节,是个值得相交的人,但是这个人还是被那个替死的孩子害了,不是吗?所以真正害人的,还是那个愚孝的孩子,因为他害的是那两家人和那个遗孤,还有他自己。”
然后丽娘提脚走出了院子,准备去找父亲木修远了。
桃花却被丽娘的话弄得目瞪口呆:还能这样啊,关愚孝什么事,姑娘也真是的,这么不走心的回答自己。不过想想也是的,虽说父债子偿,可要不是他父亲瞎搞,后面也不会死那么多人,所以害死了那么多的人源头,就是那人的愚孝,姑娘果然是做生意的,算得可真是精,那遗孤才害死两家人,那替死的孩子,害死的可不止两家人。
看着丽娘已经走远了,桃花连忙追上去:姑娘,等等奴婢啊。
走在后面的几人,面面相觑:还能这样说吗?不救就不会死那么多人了?怎么感觉这不是在回答问题,而是在算账目的感觉啊,难道永安县主,做事都是按照做生意来做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