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的气氛越发的激烈,连那些来看比试的老百姓们,都加入了讨论的行列。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面红耳赤的争论,企图让别人认可自己的想法。
楚人杰刚开始还是有些紧张和无措的,但慌乱之后,还是安静下来仔细思考了,因为他代表的是衡晋的脸面,无论如何都不可以认输,他必须要给出一个看起来是得利最大的答案,至少不可以输得太难看。
景山一点的都不慌忙,给了楚人杰足够的时间思考,并没有催促,因为景山很清楚的知道,无论最后的答案是什么,他都是进退得宜的。
楚恒也来了,毕竟今天是他宝贝儿子的比试,他怎么会不来呢,本来楚恒是信心满满的,这些年,他一直在外放,遇到的所见所闻,是那些在京为官的人的无数倍,从小就跟着他,看着他处政务的楚人杰,是同时具备贵族和平民学子的优点的,但现在王启竟然出了这么个让人两难的问题,这让楚恒不禁有些担心。
仙仙郡主楚玉儿,更是气得脸都红了,眼看她的日子好了起来,讨厌的玉柏晗被废了县主之位,她也得到了一个公主之女应该有的爵位,她的同胞哥哥,是状元,她的父亲曾经也是状元,这些足够让楚玉儿扬眉吐气了,谁知道,那王启的人,竟然这么不知好歹,这样为难她的哥哥。
衡晋这边的其他精英和那些来观看参赛的人,都在心里给楚人杰捏了一把汗。
而赤月和天明两国的精英们,也开始忌惮着这个眼前并不显眼的七品小官,没想到王启,一开场就派出了这么难缠的对手,要是楚人杰输了,那么就是这个景山做擂主了,他们可要好好的出点难题,难住眼前的这个人,不然,这一次比试,怕就是王启赢了。
楚人杰思绪了良久,终于开口了:“景公子的问题,当真是无懈可击,无论救谁,都是对的,也都是错的,不过还是得选择,因为不选择还是意味着选择了,这种时候,我想大多数人都是没有足够的时间来思考该救谁的,所以人杰认为,这个时候,就得看人的本能了,有时候当人遇到不得不选择的时候,下意识的选择,就是最真实的选择。”
楚人杰,并没有明确的说该救谁,不该救谁,因为如果去想该救谁,就已经是在心里去决定别人的生死了,这样的后果就是,无论救了谁,那位救人的将军都会活在一辈子的阴影当中。
就像一个人在面临不得不选择的时候,选择了其中一条路之后,通常都会下意识的去想,如果自己选择的是另一条路是什么结果,但往往就是因为那根本不知道是什么结果的结果,反而会成为一个人的执念,甚至不珍惜自己现在拥有的一切。
虽然并没有详细的解释,但是在场的人都不是蠢蛋,这样的回答算是中规中矩,回避了谁该死的问题,因为事实上,谁又该死呢,所以楚人杰选择从那个将军身上做回答,让那个将军遵从本能,这跟丽娘的答案其实是异曲同工之妙,至少那位将军,不会因为自己思考后的选择而后半生不得安宁。
景山痛快的回答到:“楚公子的回答,让景某茅塞顿开,景某认输。”然后就洒脱的下了比试台,这波操作,让在场的人,看不明白了,这到底什么情况啊,这景山不是一开始就来势汹汹吗?怎么就这么痛痛快快的认输,好像他真的只是来求一个答案的,而且他们根本就不明白,这样的答案,怎么就是对的了。
但人家景山就是认输了,他们也没有办法不认衡晋赢了。
慕容徐,坐在了天明的观战席上,也是在摸着挂在腰间的玉佩笑得十分的不走心,跟丽娘把玩那个玉壶的样子简直一模一样,公孙蠹在旁边看着自己家的公子,已经从早上一直把玩这那块玉佩到现在了,不就是小师叔送的吗?有必要这么一直摸么,谁还能没有一个小师叔的似的。
景山认输了,该天明的人上场挑战楚人杰了,天明这边的人蠢蠢欲动,明清端坐着,一副神色未明的样子,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公孙蠹好奇的问道慕容徐:“公子,您说咱们有没有机会打到那个楚人杰啊。”
“本公子怎么知道,我又不是未卜先知。”慕容徐懒洋洋的回答。
“那您就不好奇”公孙蠹不死心的继续问道,好像非要得到一个答案似的。
“不好奇,谁赢谁输,本公子可没什么兴趣。”
“最后一名,可是要输一座城池的,要是天明输了,咱们天明可就要丢掉一座城了。”公孙蠹对于慕容徐的回答,十分的不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