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睡不着的还有王启驿馆中的成王云召,再听闻丽娘不见外客时,云召激动得想直接冲到天仙楼去,被晋王云鹤拦住了。
“你发什么疯,这么失态,今日那个女子不是一般的舞姬,她是活死人的徒弟,是天明定国公的师叔。”云鹤看着弟弟这么失态的样子,有些恨铁不成钢,只要涉及到那个女子,云召就跟失了神一样。
“哥,是她,是她回来了,真的是她,那双眼睛我不会认错的,我想去看看是不是她。”云召哭着哀求着云鹤。
“人有相似,物有相同,今天那姑娘不过年方二八,那个女人已经死了,当年你不是亲自来看过吗?”
“可是。。。”
“没有可是,我们现在是王启的使臣,你不可如此胡来,当初你因为任务失败,被罚看守皇陵,后来羽王叛乱,其他王爷都被杀了,我虽逃过一劫,但晋王府被攻破,你皇嫂也弄丢了阙儿,王启元气大伤,皇室凋零,皇上临危登基,你才得以被重新召回,如今好不容易才有现在的局面,倘若再出什么事,我们兄弟二人以死谢罪都不为过,如今皇上不过而立之年,我的阙儿如今也生死不明,你还为了一个已经死了的女人要寒我的心,那就别怨我这个哥哥再也不会原谅你了。”云鹤终于在弟弟再一次因为那个女子而扰乱心神的愤怒。
当年的云召是多么的意气风发,是当时闻名天下的青年才俊,本有大好前途,却因为在一次执行任务中时候,受了重伤,他的人生就变了轨迹。
而云召的任务就是从药谷中人的手里夺了一株小草,名叫冰骨草,那草犹如冰雕的一样,吃下它,刚咽气的人,只要身子还有温度,血没有流尽,就能把生气聚集,再用药温养三十日,人就会活过来。
云召当时年轻气盛,却被人偷袭,导致心脉受损,药石罔灵了,逃到了一个庙里准备等死,却遇到了星苑。
星苑给他吃下了一粒保命的药丸,只吊着最后一口气,但云召的伤太严重,随时会死,星苑就把云召一直拿着的冰骨草给云召吃了,而云召因为伤重一直昏昏沉沉,只是偶尔清醒时,看到过一个绝美女子在一旁照顾他,而在这个过程中,云召早已深深爱上了那女子,等云召被心腹找到时,还是昏迷着的,那女子对云召的心腹言明她乃是天明木修远少将军的嫡妻,云召的冰骨草也被云召吃了,并留下了一枚刻着星儿两字的玉佩,让他们有事可以去找她,然后带着婢女离开了。
云召当时已耽误太多时间,云召和心腹们想着赶回去复命请罪后,云召隐瞒了冰骨草被星苑用来救他了,怕会连累星苑,只说是他大意导致任务失败,带去的侍卫也全部死了,当时的老皇帝震怒,剥夺了他的王位,罚他去守皇陵,加上后来宫变,王启摇摇欲坠,云召愧疚万分,帮助稳固朝政,再次得到星苑的消息,却是星苑身死,云召直接吐血晕倒,昏迷了整整十日,醒来后拖着伤重的身子,到了天明木府,看到星苑真的死了,尸骨无存,得知星苑的死是意外,云召就悄悄的把玉佩放进了星苑的衣冠冢,从此就以冷酷着称了。
云召年近四十,从未娶妻,他这辈子只做两件事,第一就是找到云鹤的嫡子云阙,第二就是让王启的天下稳固,他和云鹤是双生子,不能为帝,所以在当时所有的有能力的王爷都死绝了的情况下,立了老皇帝最不看重连王都没有封的云阳为帝,云阳能力有限,他们兄弟二人不得不辅佐,免得云家的江山易主。
“皇兄,这次倘若我不能得一个答案,星儿会成为我的梦魇。”
云鹤看到云召这么脆弱的样子,也不由得心软,只得说:“那明日再派人去求见,那姑娘不是普通人,她虽没有露两手,但她的轻功很俊,怕不是什么普通身手的人。”
云召也总算冷静下来,说到:“我听皇兄的,不过明日我亲自去,我想知道她与星儿是什么关系。”
云鹤只得摇摇头离开了,只留下云召独自暗殇。
很快到了第二日,天刚蒙蒙亮,木管家就已经带人守在了天仙楼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