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我早年也是在江湖上享有一点名声，也算是一流高手。当时我铁砂掌小成，以一双肉掌出入无间，可惜遇到了玄风门的传人，宋林。”

说到这里，王伯面目都狰狞了起来，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他看出我天赋不错，武功也好，便想收我为手下。我当时年少轻狂，又是意气风发的时候，简直把天王老子都不放在眼里，何况宋林才刚刚成名。”

“我当然是一口回绝。现在细细想来，也真是悔啊。”

王伯顿了顿。

“宋林这个贱人，用计激我出手，说我什么铁掌王勇是浪得虚名！我哪受得了这个委屈，我刚练成的铁砂掌。当时我就和他比划来。没想到他居然事先在衣服上洒了毒粉，用金钟罩硬接我十三掌。最后他还承认是他看走了眼，说我名不虚传。”

王伯先是抿了一口茶，一字一顿地说：“我永远都忘不了他走时回头看我的眼神，我永远忘不了！那种似笑非笑，那种轻蔑！”

曹丹抬头看去，只见两行清泪从王伯眼中流出。

“我回去的路上还沾沾自喜，以为这一战又能给自己积累偌大的名声。没想到没过几天，我双掌渐渐使不上力，功力竟然倒退回了二层，这才知道是我傻啊！”

“宋林这个贱狗，居然还派人给我送药，说什么没控制好金钟罩的反震力道，天下人都在称赞他的仁义，这时候我说什么都没用了......”

王伯猛地抬头，浓郁的仇恨从眼中射出：“阿丹，你会帮我的吧？”

“当然了王伯，我可是你看着长大的。”曹丹哪还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好好好，好孩子，好孩子啊......”

“王伯，我一直有个疑问。我们习武之人在世界里有什么地位？具体分几个层次呢？”曹丹趁机问道。

王伯擦了擦眼睛：“不错，你小小年纪就知道把眼光往高里看了。我们习武之人最强者万军之中取敌将首级犹如探囊取物。一口真气不坠，则力量源源不断，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勇。”

“至于分几个层次嘛。”王伯定了定神，“其实武功高一线，那高的就没边了。什么层次都是假的，孰强孰弱要打过才知道，但总的来说，分为不入流的三脚猫功夫、走江湖的老手、一流高手和顶尖高手。宋狗就是顶尖高手的弟子，你现在就差不多是三流水平吧。”

曹丹追问道：“王伯快和我所说，顶尖高手一共有多少？还有戏文里面传的妖魔鬼怪、神仙人物是真的吗？”

王伯叹了一口气：“一共有多少个我也不知道，毕竟我当年也是刚到一流高手就......就遭了宋狗的毒手。但是四大门派的门主肯定都是顶尖高手，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至于那些怪力乱神的事情，我也只是听到一些捕风捉影的事情，当不得真。不过，传说武功练到最高境界，可突破到先天之境，寿有两百载，一口先天气，已到金风未动蝉先觉，暗算无常死不知的地步，可惜只在书中见到过这样的人物。”

曹丹想着先天武师犹如陆地神仙一般的表现，暗暗升起了仰慕之情：“那四大门派呢？是哪四个？”

“分别是当今朝廷，擅长鹰爪功；摩云教，擅长大力金刚手；九龙门，擅长金钟罩；云鹤观，擅长纵云梯；莲花派，擅长暗器。”王伯缓缓道。

“什么？”曹丹吃了一惊，“四大门派有五个？而且还包括当今朝廷？”

王伯无奈道：“为什么四大门派有五个我也不知道，反正江湖上一直是这么叫的。至于当今朝廷么，你可知，历代坐上皇位的往往是顶尖门派？至于当今朝廷以前是哪个门派，我就不知道了。”

“好了，不要好高骛远。你的天赋虽然好，但是还是要勤加练功才是。”

王伯叮嘱道。随后，他又将练习铁砂掌的一些要诀细细讲来。

曹丹一开始认认真真听着，可是他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实在忍不住疑惑道：“有些窍门怎么上次没说？”

“俗话说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嘛。”王伯微微一笑。

“那怎么有些和前几天的不一样？”

“殊途同归嘛。”王伯面色如常地回应。

“还有些怎么和之前的相反？”

“教人总要留一手嘛，练叉了也无非是些手疼掌痛的小问题。”王伯面不改色道。

“那上次你为什么还要一看到我走出院门？”

“第一次教人嘛，心里也没底，有点虚，只能硬撑着。”王伯真诚地看着曹丹。

“......”曹丹心里犹如一万匹草泥马跑过，他定了定神，直愣愣地看着王伯。

王伯回以纯洁的眼神。

“还有什么问题吗？”

“您真是生动的教了我行走江湖的第一课。”

王伯大度道：“不用谢，应该的。”

“......”

“那我继续讲？”

“您请。”

“有的时候，你格挡的招式得......”

王伯一直讲到夜色泛滥，天上点点繁星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