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智信还特意让汉子们留意坡底村和草阳镇的情况,可这么长时间,从来也没有打听到一丁点消息。
大家为这些事情叹过气发过愁,可能有什么法子呢,现在能做的也只有埋头做营生赚银子了。
合作社这三个营生中,是赚钱的还是豆干。
听送货的小子们回来讲,豆干现在几乎已经成了益县的特产了,来往的外地客商,经常大量买了带回去吃。
所以各商家的订单量急剧地往涨,特别是悦来客栈和兴隆客栈两家,他们每天临时增加的要货量一日比一日高。
见这情况,四盛及时给限定了豆干的最高产量,超过这个高限,就无法供货了。
这样做的目的,除了考虑人的精力极限外,最主要还是他们的条件有限。
合作社一共就只有八口锅,现在即使用八口锅一刻不停地工作,也满足不了全部订货需求。
好多人都建议合作社扩大规模,多买些锅,再雇些人,每天多生产一些,多挣些钱。
这些想法却都被四盛和牛智信给严词拒绝了。
以前或许因为生意红火,让大家有点飘飘然,但最近的这些事,给他们敲了警钟,让他们一再地认清了现实:不管他们能挣多少钱,已经挣了多少钱,都改变不了他们是一群见不得光的流民的事实。
在落户的问题没有解决之前,绝不敢大大方方地做生意,扩大生意的规模无疑是在增加流民身份曝光的风险。
豆干的产量有限,市场的价格就涨了起来。
虽然合作社的批发价还是十八文一斤,可也挡不住酒店客栈零售价的飙升,连马义卖豆干的价格都已经涨到三十文了。
因为马义的售价比酒楼客栈便宜,好多有门路的人便直接从他这里拿货,他每天的销量都到了一百斤。
这会儿,兴隆客栈的梁掌柜又找到马顺家来了。
“马顺,我是来找你救急的,我这回要临时增加一百斤豆干,你可得帮我供货,这回要货的客人可是在我们客栈是包了的场。”
又是来要货的,为这事,兴隆客栈的这位掌柜的跑了不止一次了。
梁掌柜小心地看了一眼马顺,见他脸还是波澜不惊的神色,才接着道:“如果明天给这个客人在我们那里拿不够货,他就要搬去悦来客栈了,他这回要是走了,以后都难回头了。这客人的关联客户可不少,他以后要是不来我们客栈,那些关联客户也不会再来我们客栈了。”
梁掌柜说完见马顺还是无动于衷的样子,擦了一下额的汗道:“这次真的非比寻常,这一百斤豆干可真的关系不小,马顺,你就帮我想想办法吧。”
马顺见他说完了才无奈地道:“梁掌柜,我真的是爱莫能助呀,次你都看到了,我最多只能给你加五斤,莫说的一百斤了,就是十斤我也给你加不呀。”
“马顺,这豆干是你们自己家的生意,你们就辛苦一下多做一些吧,我给你加价,每斤多你多加五文钱。”
见马顺不为所动,梁掌柜道:“给你加十文,二十八文一斤。”
马顺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你就是三十八文一斤我也给你做不出来呀,梁掌柜,你就别为难我了吧。”
马顺这边刚送走垂头丧气的马掌柜,悦来客栈的花掌柜又找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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