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结巴被吓了个踉跄,拼命稳住身形,使了大力气才让自己没有拔腿就跑。
说好的流民在哪里?确定这些煞神就是那帮流民?流民不是都穿得破破烂烂的吗,怎么这些人比他穿得还齐整。
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怎么那么多青壮男人?还都拿着家伙。
牛蛋心虚地问:“马结巴,我们还过去吗?”
他们这些人平时也就是仗着人多,欺压一下人口少的人家,或是找找外地人的晦气,欺负一下落单的过路人,只为弄几个零钱花花,碰到真正的硬茬子他们都会绕着走的。
眼前这些人虽说是流民,可这么多汉子,他们几个这次能捞到好处吗?
不过,他们既然已经专门从镇上跑来了,怎么也得试试吧?
马结巴强作镇定,结结巴巴地道:“过去,怎么能不过去,那可是我家的院子。”
马结巴拧着小腿肚子,带头走到四盛他们面前,扬声道:“谁让你们住我家的院子的?”
听马结巴一开口,四盛心里就有了数。
“这是你家的院子?”
马结巴点头,“当然。”
四盛笑道:“可我怎么听说,这里二十年前就没人住了,这院子早就被人废弃了。而且,原来的主人已经全都不在人世了,你又是哪位?”
说起院子的主人,马结巴来了底气,“我堂叔公一家是不在了,可他的堂侄孙我还在。”
四盛问:“噢,原来你是这院主人的堂侄孙?”
马结巴挺了挺胸脯,“对对。”
牛蛋上前一步道:“没错,这是他堂叔公家的院子。”
马结巴理直气壮地道:“你们住了我家的院子,就得交租金。”
四盛意味不明地打量了一下马结巴,问道:“那你想收多少租金呢?”
马结巴一看有门,这些人没准真能交些租金出来,就狮子大张口道:“二两,不,三两银子一个月。”
这样的小混混,还跟他啰嗦些什么,院子里一堆活计呢,张屠户终于忍不住了,走到马结巴面前,边活动手脚边问:“你确定这破院子的租金要三两银子一个月?”
马结巴见张屠户高高壮壮的,大冷天还穿着单衣服,挽起的袖子下尽是疙瘩肉。
马结巴还是有点见识的,一看这人就是个练家子,好汉可不吃眼前亏,他连忙改口道:“那就二两。”
张屠户走近一步,侧头掏着耳朵扬声问:“多少?”
马结巴赶紧又改了口,“一两,一两也行。”
马结巴身后忽然跃出来一个少年,“嗐嗐嗐”地在马结巴眼皮底下舞了几下,拳脚逼得一群人连连后退了七八步。
张富收住动作,瞪眼看着马结巴,“一个月一两?”
马结巴早就被差点落在身上的拳头吓得浑身颤抖,脸色灰白了。
他前几天在镇上刚刚被有功夫的张铁匠打了一顿,现在断胳膊还吊在脖子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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