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总共就做了十斤豆干,现在只剩下不到七斤了,是准备给素雪带去县城用的,连叶家众人都没舍得尝一口。
四盛看向素雪,素雪在心里快速盘算了一下,道:“爹,我们今天进城就去一家客栈和一家酒楼,当样品的话,四、五斤应该也能够,就给马二哥匀出两斤吧。”
多一个渠道多一分销售,难得马义主动提出要卖豆干。
马义却不是很满意,“还是给我三斤吧,两斤都不经卖的。”
四盛笑道:“这豆干给你可不是卖的,是送人品尝的,买家尝过后要是想买,就向你订货,你记下数量,回来我们做了,明天给他送过去。”
品尝、订货?马义卖了这么多年豆腐,从来没听说过这种买卖的方式,倒是新鲜,可以试试。
马义问:“叶表叔,那咱这豆干卖多少钱一斤?”
四盛道:“我们定的批发价十八文,原本没想着零售,所以也没定零售价。”
马顺在一旁兴趣盎然地听了半晌,此刻忽然惊呼出声:“十八文?四盛兄弟,你没说错吧?”
豆腐才卖四文钱一斤,大米也才卖十二文,这豆干就要卖到十八文?
其实,这个批发价是四盛和素雪经过核算过,才定下来的。
两斤豆腐出一斤豆干,再加调料、人工等,还有给马家的一文钱分成,这些加起来,一斤豆干的成本大约是十一文。
按餐饮业对半利的惯例,批发价定成十八文不算高。
四盛知道马顺在纠结给他的分成了,便笑道:“马大哥,这豆干看起来普通,但做起来却十分麻烦,关键是它需要的调料还特别贵,所以算下来成本是极高的,卖十八文,赚头已经压得非常低了。”
马顺只是莫能两可地点点头,高涨的热情像被浇了盆冷水般变得冰凉,原以为这个独家买卖能赚些钱,没想到成本这么高,以他的认知,豆干要卖到这么贵,很难卖得出去。
马义也从惊讶中回过神来,有些惋惜地道:“要是这么高的价钱,就不能在村里零卖了。”
庄户人家能有几个人舍得掏十八文买一斤豆干吃呢。
下一刻,马义突然拍了下脑袋道:“周围村子还有些地主和园外,我干脆就找这些富户的管事,让他们拿去尝尝看。”
四盛笑着点头,这小子脑子转得还挺快。
马义问:“那这零售价,就定二十文吧?”
四盛想了想,道:“马大哥,这本就是咱两家合伙的生意,马义要去零卖,就按十八文批发价算,要卖什么价,由马义看着定,如何?”
马义顿时高兴起来,这意思是说,高出批发价这部分是妥妥地白送给马家了?
马顺胡乱地点头,四盛做事倒是实诚,只是这生意不一定能做得起来,赚不到口袋的,都不算钱。
素雪道:“城里的酒楼以后如果要货了,就不知道他们要卖什么价。
咱们现在刚开始,零售价最好别高过二十五文,要是卖得太高,万一高过了城里的酒楼,怕是要卖不出去了。
以后销量打开了,如果酒楼价格定得高,你就有理由适当地再提提价。”
马义听了冲素雪伸了个大拇指道:“好,就按素雪说的办。”
汪泽然抿了嘴看着素雪扬了下嘴角,雪妹妹做什么都有自己的想法。
时间不早了,马礼有些不耐烦起来,“爹,再不走,送货该迟了。”
马顺这才惊觉时间确实不早了,“好,你们快点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