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什么？”陈玄紧盯着林烨。

“而我，可以清晰分清普通人和这一行的区别！对于我来说，这一行的人太显眼了，他们身上就好像发着光一样，哪怕在混乱的人群中，我也可以第一时间将其锁定！”

陈玄听闻此言，表情震撼。

“那你又如何区分敌我？”陈玄问。

“返祖后的我，可以清晰感知到敌我的不同之处。”林烨答。

“这是祖兵的能力？”陈玄追问。

“应该是吧。”

林烨点头，道：“刚开始我以为这一行的人都有这样的能力，直到现在我才发现……这好像是我独有的能力。”

陈玄沉默了。

没人比他更清楚林烨这能力代表了什么。

就算没有返祖，林烨也可以凭借这敏锐的感知能力而不陷入被动。而返祖后的林烨，感知更加敏锐，可以区分敌我，这说明……只要他能稳住别浪，便可让自己先天立于不败之地！

沉默十余秒后，陈玄开口：“我可以代你向上面申请。”

林烨点头：“谢了。”

“该我谢你才对。”陈玄呼出一口气，眼神中多了几抹释然。

林烨一怔，心中疑惑。

“死在你手中的那名黑衣执事代号千面，我妻子便是死在他的手中，这么多年了，我一直都在找他。”

“这样啊……”

听到这里，林烨算是明白为何王晓雅遇害当天，陈玄便知道凶手是谁的原因了。

“我的妻子是普通人，她并不知道我的身份，而她遇害，是因为十几年前护道司与新时代的一场冲突中，新时代被逼入绝境，疯狂的他们对普通人下手，而我妻子为了保护女儿，被残忍杀害。”

陈玄眼神中多了些许自责，继续说道：“我女儿虽然活了下来，却终生残疾，而这也是我每天无论多晚，都要回家的原因。”

林烨欲言又止，他想安慰陈玄，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陈玄摇晃着酒杯，看着酒杯中的葡萄酒，浮现笑容，眼神也逐渐变的温和：“我妻子知道我喜欢喝葡萄酒，为此她专门找资料学习了酿造方法，但酿出来的酒……真的很难喝。一开始我也喝不下去，直到再也喝不到的时候才发现……若能一直喝下去的话，也不错，但酿酒人却早已不在。为此，我学会了酿酒，按照她的方法酿，只有这样，我才感觉她依旧在我身边。”

林烨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他望着陈玄，摊手道：“其实吧，这酒也没有那么糟糕。”

两人碰杯，相视而笑。

陈玄亲自打电话，把林烨的想法跟上面做了申请。

“等着吧，那边说是三个小时内出结果。”陈玄坐下。

林烨问道：“王晓雅这边是如何安排的？”

陈玄如实道：“在她出事的第一时间，我们便把她的家人迁到其他城市保护起来了，她的葬礼会一切从简，为了保险起见，我们不能去参加。”

“这样啊……”林烨眼神落寞。

“没有鲜花，没有掌声，没有荣誉，这就是护道司的宿命，以后我牺牲了，也是这样的结局。这一点儿，在加入护道司的当天，我们便做好了一切准备。敌人，疯狂且不惧死；而护道司，在你加入的那一刻，就已经是死人了。”

陈玄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丝毫的不满，他不知想到了什么，望着林烨说道：“如果上面同意你自由行动的话，我给你介绍个搭档。”

林烨摇头：“都说了是自由行动了，还要什么搭档？”

陈玄喝了一口葡萄酒，说道：“也并不是真正的搭档，顶多算是个半路搭档吧。”

“还是算了吧。”

王晓雅便是他的搭档，死了。

林烨不想再牵连他人，否则自由行动的意义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