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游的不太好，明天你得教教我。”秦款冬说道。

石金阳挠挠头，有些没底气，“我是野路子出身，都是在池塘里自己练出来的，不懂啥是蛙泳和蝶泳，反正就是在水里瞎扑腾，或者是一个猛子扎下去，跟哥们比谁在水底潜得远。”

秦款冬笑眯眯地说：“跟你开玩笑的，我会游泳！”

从她记事儿起，每年夏天，老妈都会给她和姐姐报游泳班，到小学的时候基本上就已经游得很好了。

后来上大学，暑假的时候也经常去游泳馆游泳，今年因为想陪着石金阳一起打工，暂时还没有去过游泳馆。

路过一家小吃店，秦款冬走进去点了一份米皮，同时又给石金阳要了一份番茄鸡蛋的捞面，还加了两颗卤蛋。

两人吃饱了，这才回店里去上班。

晚上七点多钟，店里渐渐忙碌起来，来吃饭的客人越来越多。

有一位三十来岁的年轻女子，穿着西装配短裙的职业装，长得挺漂亮，虽然一直在笑，但是眸子里却透着几许愁容。

她是陪着三个男人一起来吃饭的，看样子都是工作上的客户。

四个人落座之后，点了一些菜，然后要了很多啤酒，其中一个挺着大肚腩的中年男子，还带来了一瓶53度的高档白酒。

秦款冬认识那个女人，从小就喊她玲姐，都是住在同一个小区的邻居，关系挺好。

秦款冬九岁那年的冬天，有一次在小区里被一只流浪狗追，还是玲姐替她打跑了那只狗，但是玲姐却被狗咬了一下小腿肚，幸运的是冬天的棉裤比较厚，腿上只有两处浅浅的牙印儿，并没有破皮，最后还是被秦款冬的爸爸送去打了狂犬疫苗。

玲姐从小就长得漂亮，后来嫁给了一个中年富商，搬离了省城，然后就没再联系过了。

秦款冬仔细想了想，好像有五六年没见过玲姐了，刚才看到她的时候，还有些意外。

玲姐显然没有认出来秦款冬，哪怕刚才秦款冬给他们菜单，帮他们推荐特色菜，都没能认出来。

“阳哥，等会儿你给那桌客人上菜，那个姐姐是我小时候认识的一个熟人，怕她认出我来会有些尴尬。”秦款冬把自己负责的客人推给了石金阳。

“好的！”石金阳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秦款冬不再负责玲姐那一桌，但是却一直观注着玲姐。

她看得出来，玲姐肯定是遇到困难了，哪怕化着精致的妆容也难掩落魄的神态。

她主要是怕玲姐尴尬，毕竟一个人在落魄的时候，肯定不想被以前的熟人看到。

菜还没有上齐，那三个男人已经喝起来了，还不停地给玲姐劝酒。

玲姐很快就被有些醉意了。

秦款冬远远地看着，有些心疼玲姐，看得出来玲姐并不想喝酒，但是架不住那三个男人死缠烂打地劝酒，前前后后喝了不少啤酒。

他们从七点多，一直喝到九点多，玲姐显然有些撑不住了，醉得都坐不直身子了。

那个大肚腩的中年男人，拉着玲姐身边那个西装男一起去上厕所。

中年男人似乎对西装男有些不满，满嘴酒气地嘟囔着：“孙总，你这事儿办的不地道……我和老刘两个人……你就带了一个妞过来？不是说好了，让你带着你那个小秘书一起来的吗？”

西装男赶紧低三下四地解释：“那丫头脾气倔，软硬不吃，哄了半天都不愿意，最后还给我撂摊子走人了……”

中年男人显然不想听他的解释，淡淡地说了一句：“这个项目我和老刘两个人说了算，你要是不想接这个项目，后面还有很多人排队等着呢！”

西装男急了，“想接，肯定想接，我……我跟你说，今天这个女的可不简单，我俩是大学同学，她是我们学校公认的校花，那时候我追了她两年，她都没拿正眼瞧过多，甭提有多高傲了，如果不是现在落魄了有求于我，砸多少钱都不可能请得动她陪酒……”

中年男人回头瞅了一眼玲姐，然后对西装男说：“长的是可以，气质也不错，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