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金阳前脚刚走，小牧抱着一摞硬纸板进来了。

“师傅，阳哥刚才跟你聊啥呢？”

“没聊啥！”王师傅敷衍道。

小牧把厚厚一摞硬纸板放到桌子上，“师傅，你看！”

王师傅已经看到了，那些被裁成大同相近的硬纸板，上面全都是密密麻麻的针眼儿。

他拿起一片，仔细看一眼，发现这些针眼儿特别适合有强迫症的人看，针眼大小一致，排列得非常整齐。

王师傅好奇地问：“谁这么无聊，扎这么多针眼儿？”

小牧神叨叨地说：“你不知道？阳哥这两天跟中邪了似的，前些天都是提前两个小时起床看书，这两天又改成提前三个小时起床，前两个小时看书，后两个小时拿针灸用的针扎这些纸板，今天还在他腿上和脚上扎起来了。”

王师傅终于明白了，这是石金阳练习针灸用的道具，怪不得下班的时候会从店里拿一些废纸箱回宿舍。

但是，每天提前两个小时起床已经够拼了，现在又改也了提前三个小时起床，这也太拼了吧？

“你确定，他真的提前三个小时起床？”

小牧点点头，说：“我昨天被尿憋醒，正好看到他起床洗漱，我当时还问他，起这么早是不是去跟款冬姐约会，他却说要看书，要练针。”

“这小子，也太拼了吧？”王师傅之前只是觉得石金阳脑子好使，学东西比一般人要快一些，没想到还这么拼。

“他说了，咱们一般凌晨两点多下班，回到宿舍基本上都是凌晨三点左右，然后一直到下午一点钟才去上班，中间有十个小时的时间，哪怕提前三个小时，还可以睡七个小时，比起读高中的时候，睡眠时间已经足够长了。”

“这小子太拼了！”王师傅不断地重复着，感叹石金阳的拼劲儿。

高中三年，那简直就是人生当中最有拼劲儿的三年，好多高中生都是晚上十一点熄灯休息，早晨五点多就起床了，每天夜里的实际睡眠不足七小时。

但是，绝大多数人一旦走出高中校园，就很难再有这样的拼劲儿了。

石金阳原本可以和小园等几个女生一样，休息到下午两点再去上班，只有小牧等几个后厨的兄弟，才需要下午一点钟上班。

但是石金阳仍然保持着高中生活的自律和拼搏，仍然可以做到每天只睡七小时，再花两小时看书，一小时练针，然后下午一点到两钟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可以自由安排。

王师傅此刻是打心底里佩服石金阳，如果说一个人比较聪明，那是老天眷顾。

但是一个人不但聪明，还能如此自律，在没有人监督和约束的情况下，还能保持拼搏的精神，那就不能简单地归结为老天赏饭吃了，那是人家自己拼出来的。

王师傅扪心自问，他是无法做到像石金阳这般拼命学习和练习。

他转身走到窗前，透过玻璃朝楼下望去，果然看到石金阳和秦款冬的身影了。

秦款冬今天穿的白色雪纺裙，一双红色高跟凉鞋，手里撑着遮阳伞，优雅而又美丽，宛若童话故事里的公主。

“给你带了参茶。”秦款冬把手里的保温杯递给他。

“参茶？”石金阳接过保温杯，打开杯盖，轻轻地啜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