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道理,最近裴阳真的是累的够呛。累到什么地步?
就是那根一直绷着的弦断了。
尤其是在体验卡过期后,他的这种焦躁心理就越发严重。
而这几天,一方面是他自己要出来放松放松,调整一下心态,而另一方面,则是他要在中央人艺这个国内的表演圣地悟一悟道。
他自然不可能是要上去演戏的,毕竟他只是一个小导演而已。
但他也是有关系的。
他自己是有内定的老师的,韩建华,本来是他爷爷的学生,目前在川师大教书,专研他的艺术美学。
而他的研究生,则是在京都读的,那他会有几个在人艺当导演的同学,是不是很合理呢?
“嗯,我带着可可玩两天再去也不迟。”裴阳正在和韩建华通电话。
电话那头,韩建华的语气也显得有些担心,毕竟他和裴阳的这段关系也算得上是一段佳话。
“那你们剧组那边怎么办,现在群龙无首?”韩建华又问起了剧组的事。
毕竟他这弟子也显得很争气,参加大学生电影大赛,第一部就拿出了匆匆这种佳片,给他在老朋友们那挣来了很大的面子,那他肯定是要关心一下裴阳这部片子的情况。
“对,最近确实学业也比较麻烦,拍戏也不是很顺利,所以就想着出来走一走,看一看。”
“那你可要注意点了,那么多人都指着你吃喝呢。”
“我明白,没事的,大概一个星期我就回去了,剧组那边还有许同他们在,许同您也认识,就内个做后期的。”裴阳苦笑着。
“小许啊,他在看着剧组我是放心的。”韩建华在电话那头思索了一下,像是想起了这个人。
“那我们就计划今晚去人艺那边看看,顺便去跟我的师伯他们学习学习。”裴阳又说道。
“好啊,去看吧,我跟你润清师伯交代过了,你去了可以在前场先看,看完之后,再去后场找他。”韩建华也说道。
“好的,谢谢师傅啊。”裴阳笑着答应着。
韩建华也在电话那头笑着说到:“那你就和你的小女朋友去玩吧,老头子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裴阳也没有推辞,但还是说到:“师傅您才不老呢,还能再干三十年。”
韩建华笑骂到:“小兔崽子,你就不能盼我多歇几年?非要让我一下就直接干到退休?”
“不敢不敢,我挂了啊,拜拜了您嘞。”裴阳可不敢接这种话茬,交代了一句就把电话给挂了。
韩建华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笑了笑,自言自语道:“这小兔崽子,等你以后到我手下读研究生了,在看我怎么折腾你。”
裴阳在那头挂了电话,对着在一旁偷听的夏一可说道:“嗯哼,你看,我师傅就算知道我谈对象了也不会怎么样的。人家还专门给你也要了一张通行证呢。”
夏一可吐了吐舌头,有些不好意思:“人家就是有点儿紧张而已,毕竟你师父也算你的长辈啊,我在你的长辈面前会紧张,不是很合理吗?”
裴阳揉了揉夏一可的丸子头,把她的头型揉的毛茸茸的,又说道:“那你也跟着我去后台?未来的影后?”
夏一可有些傻眼了,但还是先挣开了裴阳正在作恶的手。
“别动我头发!”
说着还看着裴阳:“我去后台干什么啊,你去跟你师伯交流,我还要去跟着吗?”
裴阳又伸手r了夏一可几下:“我去跟我师伯交流,你可以去跟那些人艺的台柱子交流啊。”
“人家都演了那么多年的戏,肯定有很多很多东西值得你去学习的。而且,说不好你还能去学点什么表演的独门绝技呢也说不好啊。”
夏一可有些心动,但更多的还是犹豫:“但是,诶,好吧。”
终究还是心动战胜了紧张,夏一可沉吟了一会儿,还是答应了。
京都人民艺术剧院是一个具有独特表演风格的中外闻名的专业话剧院,建在区。
始建于1952年6月,首任院长为著名剧作家曹禺。现任院长任鸣。作为华国第一所艺术院团,也是最负盛名的专业话剧院,在长达65年的艺术发展中,京都人民艺术剧院已形成鲜明的演剧风格,以长期的艺术实践与美学理论的积累,在现实主义与民族化、体验与体现及再现戏剧美学的内涵上,均达到了完美的融合,创建了著名的“京都人艺演剧学派”。
老舍的名剧龙须沟是人民艺术剧院的奠基之作,不久又接连演出了曹禺的雷雨、日出、人以及郭沫若的名剧虎符。在艺革前的14年里,京都人民艺术剧院创造了共上演大小剧目121部的成就。是华国人民文化艺术的殿堂。
剧院受到郭沫若、老舍、曹禺、焦菊隐的精心培育,并拥有舒绣文、于是之、英若诚等一批艺术家,始终坚持现实主义创作道路,重视从中外各种戏剧流派特别是华国戏曲传统中吸取营养,形成了真实、深刻、质朴、含蓄及人物形象鲜明、生活气息浓郁、舞台形象和谐统一、具有民族特色的京都人艺风格。主要剧目有蔡文姬、关汉卿、茶馆、雷雨、丹心谱、小井胡同、推销员之死等,其中茶馆曾在欧、亚、美不少国家演出,在国际上产生了强烈反响。
演员队伍的组成主要来自京都人艺演员表演训练班、中戏、上戏,有少部分演员是陆续从其它话剧院团调入的。
1992年之后,老一辈的演员陆续离退。在剧院舞台上,一批在表演上显示其才华的演员正在起到中流砥柱的作用。主要代表人物有濮存昕、宋丹丹、徐帆、陈小艺、梁冠华、杨立新、何冰、冯远征、吴刚、岳秀清、胡军、王斑、龚丽君等。
而夏一可其实对于去人艺,向台柱子们学习演技还是非常感兴趣的。要不然也不会中午的日料,下午的点心和下午茶都吃的漫不经心的了。
在夏一可看了第十七次手表后,她终于忍不住说道:“咱们出发吧?”
裴阳眼中含着笑意,看着紧张的要死的夏一可:“好吧,等我打个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