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几个人可以吗?我还是觉得应该组建一支大型探险队,成功率高一些。”波利又插话说。
“放心吧波利大人,阿蒙森的船是艘小船,不需要很多船员。”阿兹尔端着架子说,“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先知大人已经累了,我们散会吧。”
众人散去,只有木月留了下来。
“您到底有什么目的?”他质问自己的母亲。
“当然是找回裁决之镰,救助宿城。”月歌没有睁眼,只是动了动嘴,“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水月的安全都是第一位的,要尽全力保护她。还有,监视好海因·里希。”
“我是说希罗,为什么要把他扯进来。”
“那小子有无穷的潜力,”月歌睁开眼,看着木月说,“经过这趟旅途的磨练,他会成长到足以帮我们对付妖狼。”
木月从月歌的眼里,看不到一丝波澜。
他也只能退下。
“那我去通知他们。”
……
乐园酒馆后院,兰斯躺在椅子上,喝着樱桃味的啤酒,看到身边的水月打开了克莱带来的卷宗。
“您看这个干嘛?”
“白狼袭击宿城的时候,正好是我出生的时候,我想知道那晚还发生了什么。”
水月抽出里面的文件,一页一页翻看起来。
卷宗上大致写着:
“1982年夏至庆典时,新王范特西即将加冕,新王后月歌也即将分娩。
白狼突然袭击宿城,致使近十万居民死伤,无数房屋被毁。并间接导致新王后月歌难产,最终生下死婴。
远水街孤儿院的半妖孤儿希罗,奋力抵抗白狼,为新王范特西签署‘王之契约’,完成加冕仪式争取了时间。
为了拯救死婴,新王后月歌自愿签署‘先知契约’,步入真实之镜的光辉,成为大先知。
于夏至庆典当夜,新王范特西与大先知月歌,合力打败白狼,拯救了宿城。”
死婴?
是在说自己吗?
水月盯着文件上的字眼,目光颤抖着。
“水月。”
木月的声音突然出现,吓了她一跳。
“怎么了?”水月慌乱的把卷宗文件塞回纸袋里,看向站在门边的木月。
“希罗呢?”木月皱着眉头,看向水月手里的纸袋,“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水月把纸袋藏到身后,反问说,“你怎么来了?这就要带我回去了吗?”
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上到二楼卧室的希罗,从床底拉出一个箱子。
里面放着羽毛编制的衣服,枝叶编制的鞋子,一个损坏了的表面粗糙的金属罐子,和一本带着血迹的故事书。
他把故事书拿起来,刚打算翻开,就听到窗外传来了水月兴奋的尖叫声。
“啊!!!!我要去探险了!!!”
……
一直在海上航行的,载着温特尔使者的船,刚刚抵达金银联邦西部,钻石海岸附近的海域。
兰马站在船头的甲板上,看着远处海湾内停泊的舰队。
他们在出流金河口时,就见过一艘战舰,虽然没有挂旗帜,但看起来是妖狼的。
“高文,”唐吉坷德也走了过来,“我刚刚跟宿城的事务官阿兹尔通了话。”
“什么状况?”
“是塔斯克斯,你还记得他吧?”
“一听到名字,我想起来了”高文摸了摸脸上的伤疤,“是霜凝堡那时的家伙。”
“他在宿城大闹了一番,还代表妖狼女皇,向宿城宣战了。”唐吉坷德也看向海湾内的舰队,皱起了眉头,“而且阿兹尔说,宿城王范特西刚一抵达雨雾城,就被妖狼囚禁了。”
“我怎么听着,像我们被利用了。”
“不是像,就是被利用了。该死的妖狼,明明混沌就在眼前了,还搞这出。”唐吉坷德捶了一下栏杆。
“我们怎么办?”
“宿城想让我们调解,并设法解救范特西。”唐吉坷德恼怒的抓了抓头发,“该死,除了你没人能深入妖狼的据点解救范特西,但妖狼答应参加圆桌会议,名义上已经是我们的盟友了!”
唐吉坷德看向高文,一副为难的样子。
“你想让我替你说出你想说的那个名字吗?”
“嗯。”
“好吧,”高文一脸疲倦的叹了口气,“兰马·法特罗?”
“对!谢谢你提醒我。”
唐吉坷德笑着拍了拍高文的肩膀,随后转头对驾驶舱喊道:
“船长先生!请带我们靠岸,我们得去一趟玫瑰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