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哎呀说起这事大哥还有点怨你，你说你们淌这浑水干啥？本来我和我哥就靠丹丹一个人活着，不对，村里的光棍都靠丹丹活着。你说你，你最近出门可注意点安全吧。”

秦烬没理他，问他：“你家有麻绳吗？”

“有是有，就是…”曹明亮话没说完，眼尖手快地将铜杯对着秦烬，杯底的粉末全部泼了出去。

空气里的因子碰撞在一起，风都变得凌厉。

秦烬手握住曹明亮的手腕抬脚对着他的膝弯处踹了一脚，曹明亮半跪在地上，他来不及错愕脸上就先是浮现出笑脸：“大哥，你这是干什么？我就是伸个胳膊你就把我打成这？”

秦烬俯视着他，从进入吉祥村到现在，他第一次认真看曹明亮这个人。

瘦小的身体，眼睛很小，暗黄到呈现土色的皮肤上有很多小坑，他的右耳缺两块肉，该是年轻的时候被咬的。

会议室里的人听到动静也赶出来，有两位辅警见状立刻把曹明亮压到一旁，老吴让人将粉末包装好，送去检验。

“曹明堂已经被批捕，控方准备以强女干罪进行诉讼。曹正仁也已经进行盘问，出事当天他在村头打牌，曹光明曹明亮和他一起打。”

随着老吴话落，会议室里只有几声叹息声。

这个案子好像陷入了瓶颈。

“再给我一个晚上的时间。”秦烬说完，众人齐刷刷抬头看他。

“信不信明天再说，现在我想，吴队应该想要安排些事情吧？”

“嗯。秦烬你找个地方坐。”老吴说完，走到会议桌前面。

这个干了二十几年的老警察，在小辈眼里一直都是和蔼的，此刻眼神透着果决，多年破爬滚打带出来的气场尽显。

“既然都动手了，就长痛不如短痛。小刘，你和阿张去安抚住曹明堂家的人，随时准备防止有人要自杀，如果有人闹，关起来到时候以妨碍公务嘴起诉；阿明你和林响看住曹正仁，在没有完全脱离嫌弃的情况下，先盯好。赵中队，你和我一起去盘问曹明亮。”

这些与秦烬无关，他听完后没有说一句话。

晚上两点。

吉祥村路口。

路灯暗淡，天空乌云密布看不到一点光亮。

男人手里握着麻绳，另一只手靠近一个人影，他走进，迅速将麻绳套在那人脖颈上，引得凉风忽起。

秦烬一只手握着绳，另一只手握着人形模特。他闭上眼睛一步步模拟着动作。先用绳套住，再套一圈勒紧，等人窒息后转移身体对向村口。

他沿着路又走，走到麦田里。那里他也放着人形模特。重复动作，只是在处理脖颈的时候往下挪了点，尔后将人平放在地面，再次返回重复动作。

路边水沟里传来青蛙的叫声，秦烬站在桥头视线在两地之间的公路上来回穿梭。他亮着手电筒，不小心照到了水面。

有芦苇交缠在一起，一只青蛙从中间跳跃将它们分开，又跃走，在风的吹动下芦苇再次交缠在一起。

“嚓。”秦烬关掉手电筒。

他眉目轻蹙，瞬时有了新思路。

如果是连杀两个人，再搬到两个地方呢？

那么村里人还是村外人就是模糊概念，吉祥村地方偏远，村外人敢在深夜来回在村里走动的可能性本身小。相对嫌疑范围会扩大，但在本质意义上是缩小，加入村内的范围，则两个相对范围中，村内比村外好查寻。

头顶的月亮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上来，静静看向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