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他又要出这招。

“不行哦，小弟弟。”唐沁指腹滑过旗袍领口，眼皮轻掀，眼尾上挑着。看秦烬的眼神有打趣还有丝丝挑衅。

秦烬凑上前去，赌气又不悦道：“我不小。”

“……”

三个字让两个人都感觉到不对劲。

秦烬桃花眼里全是懊悔，他为什么要特意强调这一点。总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可他，真的不小。哪里都不小！

唐沁则对秦烬这种奇怪的回答已经免疫了，她没理他，径直将旗袍递给导购员：“不要这个。”

“您的不试试吗？我们家是百年老字号旗袍店，这个款式的今年就做了一件。我看它尺码和样式都很合适您的。”导购员还是不想放弃，唐沁进门的那刻导购员就在想这样的女人穿上旗袍该是怎样的摇曳生姿。

唐沁摇头，抬手看腕表对秦烬说：“你要是再不好好买衣服，我就要走了。”

一句话把秦烬心里生出的那些小法子都给湮灭了，他嗯声。却又在唐沁踏出店门口后飞快地问导购员那件旗袍的尺码是多少，并记在了心里。

最后两人用半小时给秦烬买了三套衣服，还要感谢秦烬天生的衣架子身材，穿什么都让人…唐沁客观点评道：赏心悦目。

坐在车上的时候，秦烬问唐沁：“唐律，你说我们现在是什么状态？”

他有察觉到唐沁不讨厌他了，但好像也没有那么喜欢他，最多算是任由他。

唐沁一本正经：“你是暧昧预备，我是拒绝未遂。”

明明今天出门喝的是温水，可这会儿心里好像有点甜。

秦烬不自然地咳声：“拒绝未遂，那是?不拒绝了吗？”

“未遂也是犯罪。拒绝未遂也是有拒绝。”唐沁说完，好笑地看向瞬间垮脸的秦公子，“秦烬，你不是很胆大很自信吗？这就自我怀疑了?”

秦烬没说话，眼神却是出卖了他心里的怯意。

年轻带给他勇气与炽热，这是他的优势。可秦烬也知道，他的年龄对唐沁来说也是他的弱势。他需要让他的唐律相信，他的炽热只对她开放且永久开放。可唐沁太优秀了，他怕他成长速度不够快的话，他喜欢的人会喜欢上别人。

秦烬看向女人的侧颜，心里的欢喜漾在眼里。觉得好像也没那么怕了。

俩人很快就到医院了。唐沁上二楼看丹丹，秦烬被老吴直接叫去看另一具尸体。

“昨天晚上那个叫骆洛，这个叫高萍。我初步看了伤口，另外法医也回来了，结合出的报告可以判断骆洛和高萍是同一人作案。而且高萍死的要早。”老吴说完，两边的警员都在窃窃私语。

两个小时之内杀两个人，还一个在村最东边的村口，一个在村最西边的麦田里。这到底怎么做到的？

“嗯。是一个人，还是个有强迫症的杀手。连脖颈勒伤都是一样。”秦烬俯身在尸体脖颈两边看了圈，“不对。凶手与这个人的情感更深。”

秦烬刚说完，老吴和中队就冲了过来。

两人眼里都是不明所以：这么玄乎？伤口还能判断情感？

“他连摆放尸体的地点都讲究对称，在连接村东和村西的那条路上的两断。这个麻绳痕迹也是一样，缠绕两圈进行收紧。他该是追求完美的，他要他的尸体是如机器般雕刻的艺术品。可这个，虽说都是麻绳，但在侧边时麻绳挪了下，看样子凶手有过心软。”

秦烬指着女人的脖颈，“让法医过来再次对比两个脖颈位置的不同。”

老吴吩咐中队长去办，同时将骆洛和高萍的资料从车中取出，让秦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