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不是变种人，更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此时他最大的秘密被查尔斯勘破，陆川不由心中大惊，脸色如阴云般变幻，可他表面上不动声色，向查尔斯假装疑惑道：“查尔斯，你在说什么？我不是变种人还是什么？”

不到万不得已，陆川并不想暴露自己是天外来客，是异界穿越者的真实身份，虽然系统并没有明确提示，可陆川总隐隐觉得这不是什么好事，可能存在未知的凶险。

而就在陆川思绪纷乱的时候，查尔斯幽幽叹息一声，神色复杂道：“夜魔，天启血脉，高级变种人，抑或是其他未知生命的存在......陆川，你如同迷雾一般让我看不清，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又或许哪一个都不算真正的你。”

“陆川，我原本以为你是天启血脉，你的吞噬能力简直是超乎常理，本身肉体和实力强大到匪夷所思，更别不是三阶变种人应该有的实力，历史传说中上只有天启拥有和你类似的能力。没有变种人可以在治愈血清下免疫，只有效果的强弱罢了，而你在遭受血清抑制后一丝X超能力都没有发出，所用全是你那种神秘的黑红触须能力。呵呵，我早该发现的，原来你根本就不是变种人！

查尔斯紧紧盯着陆川，锐利的目光下，似乎陆川所有的秘密都无处躲藏。

而听到查尔斯的话，陆川心中却悄然松了一口气，原来查尔斯是发现了黑光病毒，而并不是天外来客的事情。他望着查尔斯，双眸微眯，不置可否道：“你想说什么？”

这时，陆川心中忽的响起系统提示声。

【叮！黑光病毒自适应完成，自此对“治愈1号”型血清彻底免疫。】

陆川只觉浑身一轻，那种被限制的压抑感彻底消失，对X基因组的感知完全清晰，恢复如初。

“我们聊聊吧，陆川。”查尔斯神色肃然的望着陆川，心灵传声道。

“好。”

很快一众X战警彻底散去，四周再无一人，场上就只剩下陆川和查尔斯。他们两人双眼对视，静默相望，视线在空气中碰撞。

此刻，残阳如血染红了天幕，十二月的寒风凄厉的呼啸着，夹杂着战场上“噼里啪啦”的燃烧声。

查尔斯已经彻底恢复了能力，磅礴的精神力陡然自他身体中扩散。精神力场将两人包裹住，在此间谈话，不必担心被谁窃听。

查尔斯缓缓走近陆川，叹息道：“我从未知晓一个不是变种人的存在，竟然能有如此令人震悚的力量，连四阶变种人的黑皇都被你斩杀了，而那时的你还没有现在强大。你所使用的那种神奇止血喷雾，以及最后反杀黑皇的神秘巨型蘑菇，这些你到底都是从哪里获取的？陆川，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

人类？黑光病毒？

恐怖分子？亦或是冷血的夜魔？

在陆川彻底成为黑光病毒原型体后，关于自身存在的问题曾短暂困扰着他，后来这一念头渐渐被隐藏下去，而现在又重新出现了。

“我是什么......呵呵我也不知道。”沉默良久，陆川苦涩一笑，他的手掌中浮现出黑红血丝，他的眼中闪过一抹迷茫，这神色被查尔斯捕捉到了。

不过这迷茫不过一瞬间就消失了，转变而成为一种坚定，只见陆川直视查尔斯，目光灼灼道：“我到底是什么存在并不重要，变种人抑或是人类又怎样呢？重要的是我想成为什么样的人，或者说我现在是什么样的人。我只知道，我们是朋友，我从未做过对不起你们的事情，这就够了。”

“朋友？”陆川的话让查尔斯微微一愣，随后他眉头紧皱，思考起陆川话的深意。

陆川自知查尔斯探查不了自己的记忆，他继续含糊其辞道：“查尔斯，我的记忆消失了，当我在拉斯维加斯的一间凶徒巢穴之中醒来，就已经有了吞噬能力，后面的事情也你几乎都知道了。那止血喷雾和神秘蘑菇都是我醒来就已经有的，至于其他事情我也记不清楚了。”

“失忆了？呵呵，原来是这样......”查尔斯沉吟片刻后淡淡一笑，睿智如他并没有真的相信陆川所言，他深深看了陆川一眼，肃然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正如你所说，陆川，无论你到底是什么存在，我们永远都是朋友。”

查尔斯忽然发现，不知不觉之间自己已经欠了陆川两条命，一次是在西伯利亚的荒原之上，一次就是在刚刚，就算陆川是怪物，那又怎么样呢？

陆川迟疑片刻后道：“查尔斯，我的秘密终有一天，我会告诉你的，但不是现在。”

“好！我等着那一天。”

陆川和查尔斯目光对视，半晌后，两人忽然相视一笑，凝重无比的气氛悄然消散了，无形的罅隙也不复存在。

陆川回想起查尔斯数次提及的存在于神话传说中的“天启”，他敏锐的意识到，这很有可能是一个隐藏任务，涉及到系统奖励，他连忙问起查尔斯关于天启的事情。

“天启？”查尔斯不明白为何陆川忽然对这个传说故事感兴趣起来，他也不多疑，回忆片刻后，讲述了关于天启的故事。

天启是在神话传说中是历史上第一个变种人，关于天启是否真实存在一直没有定论。传说他曾是世界的统治者，‘天启’，‘上帝’，‘太阳神’等等都是对他的称谓。他凭借灵魂转移的能力，可以不断更换年迈的肉体并积攒原本肉体所有的X超能力，据说天启活了几千年，实力滔天比肩神灵。

“活了几千年？”陆川心中一惊。

查尔斯语气变得有些唏嘘，慨然道：“可即便活了几千年又能怎样呢？世界上哪有真正的不朽，他还不是被埋葬在历史的尘土之中了。据说天启统治残暴，阶级森严，甚至到了民愤神怨的地步，趁着天启灵魂转移最虚弱的时刻，他的反抗者悍然发动了政变，推翻了他的统治，将天启彻底埋藏。从此，变种人统治的神权时代结束，人类做了地球上的主人。传说天启必将归来，带着复仇的烈焰洗涤世间，君临天地，让变种人重登主宰宝座。”

陆川沉思天启的故事半晌，看向查尔斯不由咧嘴一笑道：“你说的如此细节，恐怕天启不是只是传说吧。怎么，你调查过天启，想利用天启的力量改变世界格局？”

查尔斯摇摇头，叹道：“别忘了，除了生物学家之外，我还拥有历史学博士学位。天启的故事是记载于一本名叫《诸神末代》的典集中，虽然其中有些神话色彩，故事并不具有完全的信服力，但经过我多次考究探索，天启应该真实存在，并且是第一位拥有超多能力变种人，所以我当时还以为你是天启的血脉后裔呢。”

“这点我倒肯定，我与天启没有半点关系。”陆川摇摇头，天启的故事真假与否他并不关心，他只是心中有些遗憾，这并非什么隐藏任务，按照系统的尿性，在查尔斯讲完天启的故事后大概率就会触发任务。

查尔斯看着兴致乏乏的陆川，忽然主动聊起其他的话题，关于变种人和人类的共存问题。虽然查尔斯将之当成梦想，可他也明白其中的困难巨大，想要如今势同水火的两个种族和谐共处，简直是天方夜谭。

“陆川，你怎么看待我们的未来？”查尔斯双眸灼灼，紧紧盯着陆川，他现在知道陆川并非变种人，反倒想听听陆川的看法，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