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池渊也没客气,坐在沙发上回答道。
“您好,池渊先生,我叫刘萱,你可以称呼我为刘医生。”刘萱起身泡茶,笑着道。
“您来的可真早,我都是刚起床。”刘萱又道。
池渊知道她在说谎,刚刚他在门外时发现门口垃圾桶内有几个垃圾袋未被清理,况且他看到公寓内垃圾桶都套上了新的垃圾袋。
而茶几上还倒扣着一本书——《认知行为治疗的个案概念化》,书边的咖啡已经凉透。
池渊没有拆穿她,没有必要。
这刘萱看起来不过三十多岁,应该未婚,中等相貌。池渊对此也不感兴趣。
“你在家还穿白大褂啊?”池渊环顾屋内,不解问道。
“呵,起床穿的就是这个,也是职业需要。”
“你说一个人来看医生是愿意见到一个穿着白大褂严肃不苟的人还是那种穿着便装的人”刘萱拿着泡好的茶轻笑道。
“也是。”说着,池渊起身接过茶。
“说吧,什么症状,跟你聊了两句看你也没什么问题。”刘萱坐在池渊对面平静道。
“我最近半个月一直在做一个梦,一次比一次清晰。”池渊实话实说道。
“话说,梦的内容要讲吗?”池渊又询问道。
“做梦吗,美梦还是噩梦?”刘萱皱了下眉头道。
“怎么说呢,和我毫无关系的那种梦。”池渊耸了耸肩,无奈道。
“毫无关系吗?
那您现在是不是入睡就会做那个梦?”刘萱问道。
“反正最近半个月每次入睡都会做。”池渊回答道。
“池渊先生,冒昧问一下,您可不可以在这里小睡一会,我想知道具体的状况。”刘萱站起身来问道。
“嗯,可以的。”池渊也站起身来答道。
“话说睡你床上吗?”池渊又道。
“呵,您心态真好,还能开玩笑啊,走吧,在楼上。”
刘萱说完就上了楼走进了一个房间,池渊也跟着进去了。
房间内并没有多少家具,中间摆着一张大床。
“睡这吧,需要音乐吗?”刘萱指着房内的床道。
“不用了,对了,为什么这房里还有股香味。”池渊问道。
“安神用的,无害的。”
“对了,池渊先生,为了您的安全起见,入睡半小时后我就会叫醒您。”刘萱关上了灯严肃道。
“嗯,谢谢你刘医生。”池渊说着上了床闭上了眼睛,入梦很快。
不出所料,池渊再次进入了梦境。
不过似乎与平常有些不同……
半小时很快便过去了。
“池渊先生,池渊先生,该醒了。”刘萱推开门喊道。
忽的,池渊坐起了身,大口喘气。
“怎么了池渊先生?有什么变化吗?”刘萱用轻柔的声音问道。
“梦,梦变了。”池渊呆滞了一会,道。
“怎么变了,能不能具体描述一下”刘萱好奇问道。
“先前半个月的梦我如同第三者一样,但是,但是这次,我是亲历者......”池渊有些后怕道,“我变成了那个孩童,他的一举一动就像我自己在演绎一样。”
“池渊先生请您镇定,能不能跟我仔细讲讲这个梦,是什么样的孩童。”刘萱严肃道。
“这个梦好像在夏天发生的……”池渊很快的讲了一遍。
“这种梦我倒是第一次见,不过不用担心。”刘萱听后安慰道。
“池渊先生,这样吧,我先给你开点安神的药,你回去看能不能换个环境住着,或者换个地方工作,可能会有所改善。”刘萱看着池渊情绪有些不稳定道。
“换个环境住吗。”池渊喃喃道。
“我会去试试的,谢谢你刘医生。到了中午了,我也该走了。”
“如果这三天没有任何改变可以再找我。”刘萱道。
“好的刘医生。”池渊谢道,走出了房间并且带上了门。临走时又闻到了那股香味,池渊没有在意,准备回去上班。
“换个环境吗,希望有用吧。”他走在路上自言自语道。
出门并无多久,蝉鸣声又传来了,可附近全是高楼大厦,怎么可能会有蝉在此栖息。
他联想到了刚刚做的梦,有些胆怯,快步走过了一座拱桥。
突然,池渊发现有些不对。
虽然现在是炎热的夏季,但是路上应该有些行人的,可是现在街道怎么如此空旷。
池渊安慰自己,看了看手机,并没有信号。
他有些明白了,应该是出问题了。
“不可能吧,什么年代了,这种事情还能被我碰到,大中午的真能遇到奇怪的东西不成?”池渊壮了壮胆大步往前走。
“子不语怪力乱神,咱也是大学毕业,不怕的。”池渊又喃喃自语道。
不久,他在前方发现了一座拱桥与一些行人。
夏日的阳光挥洒在池渊前方的拱桥上,将桥染成红色,桥上有着在外面游玩的家庭,家长们笑的很开心。岸边柳树繁茂,有几个孩子在树下阴翳里抓蝉。
真是一片祥和的画面。